宁望没有拒绝。
江识楚的手指划过宁望的脖子,带着些微凉的触感,他蹲下来替宁望系着腰带,随后又站了起来拿起一边的外袍给他披上,宁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
等到江识楚替他完完整整地穿戴齐整了宁望才开口道:“我们这倒是越发像一对新婚夫妻了。”他的目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江识楚,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
江识楚垂下眼睑,看着宁望下身的异常,倏尔一笑:“王上去上早朝吧,臣可不想担上祸国殃民的名号。”
他可不想一大早就做那事,何况他的腰到现在还是酸痛的。
宁望轻笑一声,手指拂过江识楚的侧脸:“那爱妃就在殿内等着孤吧。”说着他最后看了眼江识楚,走出去了,江识楚一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好戏才刚刚开始不是吗?
*
江识楚发现那妆奁里少了一只发簪,他不会佩戴那支发簪,但是也记得那是一支银杏样式的。
事实上这个妆奁里有着不少簪子发叉之类,倒是不怎么女气,只是江识楚不喜欢带着簪子罢了,但是他分明记得有这么一个。
这魏王宫,宁望的寝宫倒是出了贼不成?
他撑着头,嘴角不自觉笑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好玩的事情。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早上那小宫女袖子里一闪而过了一丝亮色……
这簪子他不在乎,只是这人可是大有用处。
当那个小宫女进来的时候江识楚正把玩着那件梨花鎏金流苏簪,自从那天他摘下来后还没有在带过,只是如今在手边便也就随手拿着了。
“公子。”小宫女温驯地行礼问安,只是眼神一直不安分,是不是悄悄抬起头来看着江识楚。
有几分的懵懂,像是在打量观察。
小宫女也就十五六岁,唯唯诺诺胆胆怯怯的,看着很是俏丽。
“你叫什么名字?”江识楚突然问到,他的声音像是夏日的清泉,泠泠悦耳,只是不带有任何情绪。
他有意无意地摇晃着发叉,捶下的流苏叮铃作响,像是在敲打某个人的心一般。
“夏逢……”她心虚,说话都说不稳,但是还是强撑着站稳。
“哦……那夏逢,我的簪子怎么少了一支?”江识楚突然撇过头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夏逢看,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
他的话如同一根钉子将夏逢的灵魂都定在原地,她似乎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砰的一下跪下,膝盖直接磕在地上但是仿佛也没有什么知觉。
到底是还没有经历过太多事的小姑娘,夏逢立刻就跪了下来,整个人抖如筛糠。她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抬头。
也没人告诉她这么可怕啊……
突然,一只簪子直直地从她的袖口滑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又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落到了江识楚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