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眨了眨眼,低头,目光再次回到信封上,片刻之后,忽然伸手把它从周彻手里抽走,背到身后。
“现在是我说爱你的时间。”
他现学现用,当场把话还了回去:“所以在这期间,你就不要看见别人的喜欢了。”
*
*
安漾打算第一步给周彻錄一首鋼琴曲。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既然有一个还算浪漫的特长,当然要充分利用。
他的喜欢无孔不入,要用各种方式表达出来。
可能目前他能接触到的就只有社團那一架鋼琴。
说实在那架鋼琴已经有些老了,音质也不算上乘,平时做社團活动随便彈一彈就算了,要用来彈给周彻的表白曲,远远够不上标准。
要不要回家一趟?
就是比较远,一来一回很麻烦。
他把这作为实在没有合适钢琴的备选项,然后去找了万能的副社长,没想到对方还真给他想出了个不麻烦的点子。
“艺術学院有啊。”
副社长边说边回忆:“我去过一趟,也是借乐器来的,当时有路过一个合唱班的琴房,偌大的教室就摆了中央一架钢琴,什么牌子我也没看清,不过看起来就很贵。”
安漾惊喜:“可以借用嗎?不用很久,大概半小时就够。”
“当然可以。”副社长说:“不过你得去找一下社长,他在音乐学院有人脉,他一开口,准行。”
安漾转头就去了,用一顿饭作为报酬请了江樹帮忙,江樹动作也很迅速,当天下午就带他去了艺術楼,找到那架副社长口中很贵的钢琴。
施坦威NOE,确实贵,安漾看见的时候都惊了一下。
難怪都说艺术学院和生化学院是桐大最豪横的两个学院,确实名不虚传。
安漾试弹了一下,音质没话说,他已经能预料到再回去弹社团那架旧钢琴时自己的心理落差了。
“跟合唱班的老师打过招呼了,他们说今晚7点后会用这间教室。”
江樹提前跟安漾说清:“所以你只能留到七点,一个半小时够吗?”
安漾点头:“很够了,我练两遍再录一遍,大概只要二十分钟。”
江樹弯了弯眼:“能听一下吗?”
恩人的请求,安漾自然慷慨答应:“当然可以。”
他绕到钢琴后坐下,闭眼回忆了一下谱子,揭开琴盖,旋律流畅地从指尖倾泻,环绕整个教室,很久没弹的一首,万幸他还记得。
江树说听一下,真就留下来耐着性子听了完整的一遍,结束后询问:“这首叫什么?”
“是李斯特的爱之梦。”
安漾回答完,迫不及待地想要寻求客观肯定:“你觉得怎么样,还行吗?”
“我不懂钢琴曲,你要是问有没有弹错,我听不出来,要是问我听后的感想,”江树微微一笑,给予肯定答复:“很好听,有种梦中舒缓的浪漫,足够打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