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生出来就是翁家和龚家共同的掌上明珠,我呢,我有得选吗?”
“我生出来就是那个需要和恶魔交易才能生存的狗杂种的后代,可那又怎么样?看看现在!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龚家小姐,不也一样被我这个你瞧不上的小杂种捏在手里,生死由我定夺?”
“你放心,不单单是翁家,连龚家都会是我这个杂种的……”
翁弘业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是被她自己的情绪打断,而是被一记强劲的耳光所打断。
“啪——”
又是一记清脆的响动,同时带有一股惊人的力量,翁弘业被扇得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外地。
他的半边脸瞬间红肿,上面清晰地浮现几个红色手指印,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腥甜的铁锈味瞬间弥漫开来。
翁弘业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连同上次安装的义齿一并吐了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力量源头,一道矫健的身影如暗夜中的猎豹,从天而降落在龚沙雨身前,将她牢牢护在身后。
——是凃偲。
“杂种?”凃偲青碧色的瞳眸在昏暗中骤然亮起,冷冽的盯着翁弘业,“你说的没错,你就是个骨子里留着肮脏的血,彻头彻尾的杂种!”
话音刚落,根本不容守在外面的保镖反应过来,数道粗粝的藤蔓已经像有生命一样,从凃偲身后迸射而出,如毒蛇般划破空气,直奔翁弘业。
不到半秒,方才还嚣张癫狂的翁弘业,很快被藤蔓给禁锢住,藤蔓毫不留情的收缩绞紧,强大的压迫力,瞬间勒入他的皮肉,禁锢了他的四肢,也扼住了他的呼吸。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被绞杀!
“龙上……玄!大人……”翁弘业双目暴凸,他用尽全部力气,朝洞口喊道:“龙……救命……”
龚沙雨试图发出点声响让凃偲恢复理智,不是怕翁弘业死了,是怕翁弘业死在凃偲手上,最终害的是凃偲被天谴。
门口除了一堆保镖吱哇乱叫冲了进来,并未发现那条龙的半个影子,“大……人……你再不来救我,我就……把你龙珠的秘密说……说出去……”
“啊……天杀的……”
眼看翁弘业就要命丧当场,洞内的空气骤然变得滚烫——并不是寻常的那种闷热,而是那种火炉被打开的躁热。
热浪裹挟着硫磺的味道扑面而来,山洞内阴暗的潮湿的苔癣瞬间被烤焦,它们和翁弘业一样,发出惨烈的求救声。
菟丝花的藤蔓也迅速被蒸发,发出“滋滋”声。
凃偲吃痛,下意识将藤蔓收回,翁弘业像堆破垃圾一样重重摔倒在地。然而,他来不及喘息,后又因为地面过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爬到离他最近的保镖身上。
保镖大概是被热昏了头,居然一把将翁弘业给甩了下去。
“……”翁弘业气出一口闷血,来不及吐,又被凃偲当死猪踹了一脚。
“小妖,住手。”火凤凰急忙制止了凃偲,“你这样会要了他的命!”
凃偲杀青了眼,哪听得进这话,藤蔓顺着指尖直接缠在翁弘业脖子上。
闻忆伸手往虚空一点,地上龚沙雨瞬间移位到凃偲身侧。凃偲觉察到动静,猛地转头,眼中戾气未消,在青碧和漆黑间反复横跳。
“偲偲……”龚沙雨轻声呼唤,伸手抚上那根紧绷的藤蔓。
她触感很轻,像春风拂过,暴戾的藤蔓微微一颤,收紧的力道松了半分。瞳孔中的青碧渐渐褪去,漆黑色从新泛起柔光。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