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轻声劝道:“龚三小姐应该是太着急了,您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这么多年,也多亏是您处处包容着她。”
“哼!”翁弘业挤出一声冷笑,却因用力过猛,牵动鼻腔周围受伤组织。
痛得他龇牙咧嘴,这下牵动的范围更广。
最后啥也没说,激动的哀嚎一顿后,眼看要消停。
病房门口响起一阵嘈杂声,定睛一看,又是龚沙雨。
还是一副打人的架势,不过这次,她只带了凶煞的谭可。
翁弘业招呼保镖们挡住他,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次带对了保镖——人类团。
“叫他们出去,我们谈谈。”龚沙雨冷酷的说,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翁弘业很是上火。
龚沙雨又向前一步,再次吼道:“凃偲呢?把她给我交出来!”
翁弘业火冒三丈,一把扯掉输液管,一激动,硬是让自己坐了起来。
为了让声音更具有穿透性,翁弘业自己把面前两个保镖巴拉开,“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不管是凃偲还是司徒,他大爷的不在我这!”
龚沙雨把平板往翁弘业身上一扔,保镖不及反应,龚沙雨的手已经掐住了翁弘业的脖子,怒吼道:“我看你还狡辩!!!今天不把凃偲给我交出来,我掐断你的气管!”
保镖们围着不敢动,翁弘业的脸瞬间紫了。
龚沙雨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绝望,但口型还在说:“真……不在我这儿。”
这次,龚三小姐确认他没有说谎,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叫他们都滚出去!”
翁弘业虚弱的做了个手势,保镖们鱼贯而出,最后只剩下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滴——”的电子音。
“你最后一次见到凃偲是什么时候?!”龚沙雨的手总算松了。
翁弘业深吸一口氧气,呛咳两声,又重复道,“她真没在我这儿!!!”
“龚沙雨,”翁弘业蓦地低声闷笑,“你就这么着急和我作对?想让你妈妈最后一点念想都断了么?啊?”
“你就和你那死鬼外婆一样——人前演菩萨,人后做罗刹,我到底哪点不如你?”
“啊~我知道了,”翁弘业扭曲的表情配上这张青紫的脸,再加上这个变态笑,活脱脱的神经病发病前被雷劈了——带着病态兴奋。
“是心狠手辣不如你,绝情断义不如你,没错,不管是自己的老子,还是亲妈,都不过是你龚沙雨往上爬的垫脚石。”
“和你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也只是垫脚石上的一颗杂草,不,他们可比不上你那颗靠绞杀为生的菟丝花草!”
怒火让翁弘业进入癫狂状态,他像是积郁了很久,“控诉”也由颠三倒四到胡言乱语,龚沙雨怀疑凃偲在揍他的时候,拍坏了脑部神经。
“凭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龚沙雨懒得和他废话,再次拽起他的衣领:“你现在告诉我…凃、偲到底在哪里?”
翁弘业奋力向前,贴近龚沙雨耳旁:“她不在我这里,你爱信不信,顺便告诉你,她手上绑了束妖绳,也就是说,在她失踪这段时间里,她既没有灵力,又丧失了人类的行动力!嗯~哈哈哈哈~咳咳咳~”
龚沙雨扬起的手还未落下去,医疗设备发出的警报声把外面的保镖全招了进来,最后,在混乱中又把龚沙雨给拽走了。
“龚沙雨!以后我和你势不两立!”
翁弘业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医院。
“翁总,消消气儿……”助理急忙帮他挂上氧气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