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说。”
李知越笑着。
“邹飏。”
刘文瑞看向邹飏。
“哎。”
邹飏赶紧拿起杯子,“怎么还点我名了?”
“樊均。”
刘文瑞看向樊均。
“嗯。”
樊均笑了笑,也拿起杯子。
“你俩……不容易,”刘文瑞看着他俩,“你们经历的事儿,是我们这些普通人三辈子也未必能碰到的,当然,我们也不想碰到……但你们碰到了……”
“话别转圈,往前走。”
李知越说。
“你们往前走……”刘文瑞顺着李知越的话说了一半停下了,白了李知越一眼,沉思了两秒,“不容易……不是往前走不容易啊!不是,是你俩能在一起不容易,前阵儿樊均你什么样我不知道,肯定也不好受,但邹飏我们几天天看着呢,他虽然一句多的没跟我们说过,真一句没有,但是我们能看着……哎,太……没法说,太可怜了……”
樊均没说话,只是转头看了看邹飏。
邹飏用杯子挡了一下脸,口型说了一句。
没那么惨。
樊均笑了笑。
是么。
但刘文瑞说得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现在都好了。”
刘文瑞喝了一口酒,拾掇了一下心情。
“怎么说一半还先喝上了呢?”
张传龙说。
“你闭嘴,”刘文瑞举高杯子,“现在都好了,就希望你俩以后能一直在一块儿过生日……”
他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大家以为他还要接着说点什么的时候,他仰头把酒一口喝了,也没等大家一块儿。
李知越只得赶紧举了举杯子:“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鸳不羡仙。”
大家一块儿把杯子往中间凑过去碰了碰。
“等等等等……”刘文瑞着急忙慌地往自己杯子里又倒了点儿酒,追着几个杯子挨个碰了一圈。
碰完杯往回收的时候邹飏往樊均的杯子上又磕了一下,挺用劲的,樊均杯子里的酒差点儿让他磕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