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邹飏松开他,坐到桌边,“怕我不去吗?”
“怕你懒得去。”
樊均也坐下了。
“不去其实也没事儿,”邹飏吃了一口面,“嗯,味道不错啊。”
“有没有事儿医生说了才踏实。”
樊均说。
邹飏啧了一声:“你怎么不去。”
“我跟你不一样。”
樊均说。
“想说我比你脆弱吗?”
邹飏扫了他一眼。
“不是。”
樊均看着他。
“是想说我们害怕的东西源头不一样吗?”
邹飏问,“樊刚的死对于你来说是解脱,对于我来说是噩梦开始,对吗?”
樊均没出声。
“生气了?”
邹飏往他那边儿凑了凑。
“没。”
樊均说。
“就是生气了,起码快了。”
邹飏啧了一声。
“这事儿我跟你生不了气,”樊均皱了皱眉,“我就是……”
“知道了,”邹飏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
只有内疚。
这个邹飏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知道还一堆屁话。”
樊均说。
“吃多了呗。”
邹飏接着吃面。
樊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