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时候也差不多,他听不清,一切都靠眼睛和直觉。
打开门看到大黑站在桌上冲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安全。
进门第一件事是把袋子里的打包盒拿出来放进了冷冻层里。
他想留着这四个字,就像他时不时就会去买一个黄桃罐头一样。
他在客厅中间站了一会儿,生日过完了,一整天的热闹和喧嚣都在这一刻离开了,屋里惯常的安静,突然让他有些难过。
他换了睡衣,进浴室准备把今天的衣服洗了的时候,看到了洗衣机里邹飏的衣服。
下一秒,邹飏指尖用力地按着他手背时的触感突然重新出现,带着隐隐的酸胀感。
他把衣服扔进洗衣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先送我回家。”邹飏靠在副驾说了一句。
“什么?”刘文瑞转头看着他。
“看路!”几个人同时喊。
“看了看了,”刘文瑞又转回头看着前方,只用眼睛努力地往副驾这边瞟着,“你回家?”
“嗯,”邹飏点点头,“没衣服换了。”
“他俩明天的车走了啊。”刘文瑞提醒他。
“怎么他们还需要我一个瘸子去送行吗?”邹飏说。
“不用,”李知越在后头打着呵欠,“相看两厌了都。”
“行。”刘文瑞点头,打了转向灯。
邹飏打开家里房门的时候,闻到熟悉的气息,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回家了。
他坐着轮椅在家里转了一圈,然后愣在了自己屋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大半夜的还非要回家。
冷清得满是孤单。
愣了半天,他起身慢慢蹦到了浴室,洗了个脸之后他撑着台面不敢抬头。
一抬头就会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莫名其妙的,这会儿他突然不敢看到自己。
一直站到腿有点儿酸了,他才回了
客厅,
坐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