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玩最近又被跟踪了。
当她发现暴雨一夜之后,小区里一排电动车都倒的零落,只有她的被推进了一楼小房。
有时候加班回来晚了,街口早点摊的阿姨还给她留着最后一份小糕让她明早热。
她蹲在季叔的水果摊前揪起一串青提问:“叔,这次是谁跟踪我,你看到了吗?”
“你的租客。”季叔懒得替梁浮隐藏。
果然,跟着她上班,下班送她回家,有时候半夜站在阳台,总觉得空无一人的对街上有个黑色的影子。
“那你别告诉他,我知道了。”
季叔多给了她一个苹果:“去看妈妈吧,多带点儿。”
夏天里,晚上的水果剩了些零星散货,季叔收整装袋,准备送给八点下班会路过这儿的工地工人。
他躺在摇椅上扇着蒲扇,眯着眼感觉到了风的变化,笑眯眯说:“她回来啦。”
梁浮坐在他身边拿了个桃擦了擦就塞进了嘴里。
“看着最近的事是冲我来的,我总有些不放心。她的住址早就暴露了,藏着掩着太没必要,我还不如一直跟着,还能保护。”
季叔起身:“那你替我把这些果子给待会儿要来的人吧,姓敬,是附近的一个工人,我先回去休息了。”
梁浮点头,看着苏玩家里的灯亮起,今天她平安到家了。
他跟了三天之前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孩,除了看他到处跟人打打闹闹,赚些零花钱之外,也没有发现别的异常。这小孩的作息倒是夜出昼伏,跟苏玩反着来,他每天傍晚出门,再到早上九点盯梢,刚好能把两个人都看住。
过路的工人三三两两的,直到人影稀疏了,一个瘸腿的才慢慢走了过来。
“敬叔?”梁浮问了一声,见那缓缓走来的人点了点头,梁浮把水果递给了那瘸腿工人,两人也正好顺路一段。
敬叔个头很矮,腿有些瘸,说是今天在工地上还伤了,所以走得慢些。
“你跟季叔什么时候认识的啊?”梁浮问。
敬叔笑:“这可有些年头了,九年前,我就跟他认识了。他摆这个摊,也有小八年了,我就在这个城里到处找活,他有多的货,就给我留一些。不过他到这个地方来,也就是两年前的事。以前就在老城区最大的那个菜场,你不知道那位置有多好,他突然就说要换,白白少赚了多少钱。”
两年前,苏玩刚好回来的时间。
“您跟他怎么认识的啊?”梁浮问。
“那时候他还是警察,跟另外一个警察,来问我们村子里一户已经搬走
的人家的事,我给他们带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