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你连纸鹤怎么用都忘啦?”
秦纯担忧地问,又教他:“把你想说的话告诉他,并在心里勾勒那人的名字和长相即可。”
沈沧澜:“可是我不知道他的长相啊。”
“我有。”沈观棋得意一勾嘴角,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
沈沧澜接过,展开,嘴角抽搐一下:“敢问这是哪位仁兄画的?”
粗犷的线条在圆形里描了几根什么,好像是五官,也可能是蚯蚓。依稀只能看出来那人束了个高马尾,头发挺长。
沈观棋说:“我画的。”
沈沧澜:“……”
你们医生原来不光写字像画符咒啊。
他问:“这能行吗?”
沈观棋说:“应该没问题。”
沈沧澜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抓着那只纸鹤凑到嘴巴前。
“你好,李曜尘。”沈沧澜说:“你知道我吗?我是……爱侣宗……的沈沧澜。”
“爱侣宗”三个字实在太羞耻了,沈沧澜根本不敢大声说出来,试图含糊过去。
沈观棋说:“你说清楚点啊,不然他听不清。”
沈沧澜:“。”
他觉得沈观棋这种行为和让大冒险输了的人在公共场合大喊“小孩哥哥烟瘾犯了小孩亲亲哥哥就好了”的行为一样令人愤怒。
他试图蒙混过关,秦纯和沈观棋却坚持让他说清楚。沈沧澜抬高声音,响亮地道:“爱!侣!宗!我是爱!侣!宗!的沈沧澜。”
说完后使劲板住脸,用故作淡定的面无表情掩盖住自己想要挖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勉强缓过来,沈沧澜再对着纸鹤开口:“我勉强算你的病友。你——”
然后他顿住了。
接下来应该说什么?
问问他是不是穿书的是绝对行不通的,万一《恋恋修仙途》像别的小说里一样有天道的设定,发现了他这个bug后,直接一道雷劈下来,把他消消乐了怎么办?
或者问问他关于修炼的事情?
可要是这个李曜尘其实就是假装的,实则修炼就是为了找个道侣,那他被缠上怎么办?
沈沧澜纠结了半天,最后对着纸鹤问了个很哲学的问题——“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