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孟秋忍不住打寒颤。
走神中,她察觉赵曦亭唇离开了一些,新鲜空气灌进她的嘴里。
她眼睛撑开一丝缝,却只看到他的耳朵和并不柔软的黑发。
他的唇挪到她锁骨,似乎又往下了一点,手指卡在她衣物边沿,岌岌可危地剑拔弩张。
她安静地深吸一口气,手指蜷紧,强忍把他推开的冲动,想守住领子,却不敢惊扰他。
她又紧张地低了低眼。
这个角度,刚好看到他的喉结,淹没于她堆叠的布料褶皱中,随着他下颌——的动作——
蛰伏、滚动。
一点一点往深里去。
要侵蚀她。
孟秋骨头仿佛湿了。
被他亲吻的那边几乎僵得动不了。
她压抑皮肤的颤意,在他长指碰到最没骨头那半圆,托起来,鼻梁压上去,闻,舔,她身体漏风一样,再也忍不住,逃亡一般地往下耸,用力把他的脸拖向自己。
阻止他做下面的事。
“赵曦亭,我……我还想……”
“你再……你再……亲、亲亲我。”
她觉得自己傻得可怜,又很可悲,只能用这种自寻死路的方式拖延时间。
赵曦亭眼睛像剪开的,乌冷的眸光透出来,藏在睫毛阴影底下,梭巡她的脸。
孟秋怕他看透她的意图,视线几乎要逃开,她强撑着,努力要告诉他,她很乖。
赵曦亭长而缓地叹息,好一会儿,似宠溺地低下头,把唇凑上去,忽然强吮了一大口,就堵着,像惩戒。
他弄到孟秋要窒息了,疯狂咽唾液,才松开,薄唇呈艳红色,淡声:“自己伸进来。”
孟秋胸口起伏得很厉害,比长跑还缺氧。
她不甘不愿地穿过他的牙齿,舌尖跟干尸一样挺着,偶然碰到他的上颚,本能羞耻地挪开。
赵曦亭贴着她的唇,任她折腾,好像只是为了给予她刚才的讨要,恩赏她,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不再抓着她的手,抽出空去解衬衫领,顺势捞她的背往床中间一挪,两个人压上被子旁边,弹了弹。
他要开始了!
孟秋跟应激的猫一样,忽然炸毛。
没有的!
她没有答应和他睡!
她剧烈挣扎起来,一把他推开,半爬半迈腿,四肢并用,慌不择路往床沿跑。
赵曦亭脸色骤降,吓人的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