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边膝盖打得很开,曲起来,脚尖抵着绵软的床垫往后挪,另一个方向看,几乎是跪着,想把压着她的抵开。
那是他的腰。
它隐隐地蓄力,因男人女人间过分契合的结构,尾椎微微下塌,衬衫绷紧了,弧度富有力量的性感和优雅。
优雅来自男性的荷尔蒙。
孟秋痛苦地把脖颈折向一边,细细的骨头顶起皮肤,薄而白腻的脖子铺着粉。
全粉了。
赵曦亭鼻骨剐蹭她的耳朵,“我哪样啊?”
孟秋呼吸细细的,“我们坐起来说,好不好?”
赵曦亭嗓音很淡,唇没有离开她的皮肤,若即若离地碰着,“孟秋,我是不是说过要娶你。”
“是我当时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没听懂?”
孟秋浑身都在抖,没办法好好思考,现在只想稳住他,下意识答:“我明白的。”
“明白?”
赵曦亭脸色忽然一沉,在黑压压的眉毛和睫毛下面,他眼睛恐怖地震开一层寒潮,裹住她,几乎要把冻僵。
“那你和谁试婚纱?”
“挂我电话为了和谁聊天?嗯?”
孟秋听到他说婚纱,有种死到临头的麻痹感。
所有刻意的侥幸和逃避,都摘去了面纱,清晰而赤。裸地浮在他们之间。
孟秋当听不见,她也不愿答,嗓子发干:“我刚才、我刚才真的太紧张了。”
赵曦亭似乎已经没有听她说话的耐心了,长睫微低,神色平淡如神祗,指腹没什么情绪地在她面颊游弋。
“孟秋,既然我要娶你了——”
他黑眸没上一层艳色,像贪吃的鬼,微微停顿,故意刺破什么似的,危险又残忍地迫近。
“和老公做。爱,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