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她一想到第二天领证紧张得没怎么睡,但在紧张之余又有一丝兴奋和期待。
真领了证了,她又有点儿迷茫。
说不清。
孟秋去料理台倒水喝,没注意水温,水溅出来烫了手背,她下意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没放稳,杯子连同水一起砸在脚上,灼烧感顿时弥漫。
她金鸡独立跳了跳,又甩了甩手,转身寻人。
赵曦亭好像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突然有点委屈,眼里升起一层雾。
孟秋不是粘人爱哭的性格,甚至能算得上坚强。
但是她现在的情绪很微妙,而且找不出源头。
孟秋揉了揉眼睛,将雾气压下去,捡起杯子,沉默地洗完放回原来的地方。
最后水也没喝。
—
过了半个小时,赵曦亭从室内电梯走出来。
他身后跟着司机。
司机手里拎着一些东西,放在地上就走了。
孟秋抬头看了眼,他好像亲自去选了她常吃的零食,还有巧克力之类,还真是哄小孩儿的。
赵曦亭似乎见她沉默,走过来,长指抬起她下巴,梭巡她的眼睛,衣服都没去换,直接把她抱腿上。
“怎么了,嗯?”
孟秋伸出手背,其实不疼,就是还有一点红印。
她轻声说:“烫到了。”
赵曦亭握着她的手腕,朝手背吹了吹,“我给你拿药膏。”
他又一抬眼,平静地和她面对面,望着她。
“不过你心情不好,不是为这事儿吧。”
赵曦亭面容寡淡,他一旦没什么笑意,气势就有些压人,孟秋眼睛瞬间红起来。
赵曦亭把她抱得更紧了,“怎么这么委屈?”
“孟秋,我没凶你,别哭,嗯?”
他一说别哭。
孟秋眼泪就掉下来了,瓮瓮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不愿意嫁给你,赵曦亭。”
“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