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
孟秋点了下头,毕竟拿人手软,“我暂时还不起律师费,这个先抵给你,可以么?”
不管他会不会觉得普通,她真心感谢他这几次为她撑腰,这是第一份谢礼。
她满眼真心,期盼他收下,自认识起,她在他跟前还没这么服帖过。
明明是好事,赵曦亭心里不知怎么空了一段,表情复杂晦涩,想填点东西进去。
他一挑眼,瞧见孟秋瞳仁洇着烟柳畔一样的水光,黄昏点灯的温。
原来枯潭也能结出花。
赵曦亭眯眼看了一阵,泛出点狠劲儿,将烟一扔,捏着她的下巴就亲上去。
狠得像要将这温长久的强留下。
起码做点什么。
赵曦亭的舌进得有点深。
孟秋呼吸不过来,闭着眼睛,踮脚想从他那儿央点氧气来,细细地推他,但他霸道极了,就不肯放,她只好垂下手,仰仰头承着。
不知亲了多久。
他退出她的唇,“要谢我?那这点不够抵。”
“我付到你身上的心思,可没这么便宜。”
赵曦亭薄唇描着她唇上的水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你来这儿吗?”
孟秋腿有点软,揪着他衬衫,摇摇头。
赵曦亭带着她的手往里进,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说得很平静。
“我们认识一年了,孟秋。”
孟秋心尖一颤,算算日子,好像是的,他们居然纠缠一年了。
这一年像是偷来的。
她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时不时心惊胆战,东躲西逃,多半还是因为他。
赵曦亭欺负她的那些都是真的,帮忙也是真的,但一码归一码,许多事不应该两两相抵的。
孟秋把袋子一放,脚不点地,往外走,“我东西送完了,你先忙。”
“忙什么?”
赵曦亭把她肩上的包拎过来,强势地拖着她的手,一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给,“这里面你还没来过,带你转转。”
“你不是给我送了俩挂牌么,瞧瞧挂哪儿好。”
孟秋和他抢包,没抢过,“挂车上。别人不都挂车上的吗。”
赵曦亭瞧她突然起了这么强的防备心,外强中干地很好笑,“好,听你的,车上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