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亭好脾气地问:“不喜欢?”
孟秋还是看着窗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
“喜欢的。”
赵曦亭眼里的笑意像泡在潮湿里,缓缓起了锈,唇角平了平,就掉的七零八落,眼里露出斑驳深黑的面目。
小姑娘拿整片后脑勺对着他,一点正脸不给他留。他只能从玻璃倒影觅得一两分她轻轻抿起的唇。
她半边孱瘦的肩膀还没他手掌宽,骨头细得能捏断。
偏偏这样一个柔弱可欺的身子,有个倔得要命的脾气。
赵曦亭收了哄她的动作,侧了下头,冷淡地看着正前方,没再和她说过话。
司机瞥了眼后视镜,大气也不敢喘。
到了学校门口,轿车稳稳停在路边,车子显贵,路过的学生多少会打量几眼。
孟秋就怕人看。
一次两次好解释,次数多了就解释不清楚了。
孟秋见到学校了,逃也似的将手机塞进包里,巡梭了下座椅,看有没有东西落下,就是没瞧旁边的人。
赵曦亭视线紧匝着她,像是没压住脾气,把她包一扔,一脚迈过去,有点惩戒的意思,把人压在车门边,唇堵得很紧实。
孟秋吓了一跳,紧紧闭起眼睛,挣扎不到两秒,两只手被他捆住。
她听到司机下车的声音,车身顺势一震,像打了她一耳光,耳朵热得一塌糊涂。
除了刚亲上那一下。
这次的吻不像上一次横冲直撞。
这一次赵曦亭亲得很耐心。
他探进去,衔住她的舌尖,轻轻的品啜,吮出汁儿来,孟秋牙齿的缝原本开得很小,他甘霖一样强势地吸出来渡过去,便将那条缝撬开了。
他在找她发痒的地方。
她求饶地抓住他头发,仰起的肩颈弧度,在车玻璃上白出一道承恩的影。
渐渐地熬不住,被迫习惯了。
她鼻息变软,变热,从僵硬的跟着他,到猫儿一样溢出求氧的嗯声。
赵曦亭唇息变重,辗转到她耳后,颈上,手也从腰梭巡向上,他吸舐薄而白腻的皮肤,将将咬出红痕。
孟秋被这点痛惊醒,惊慌地睁开眼,耳朵和肩膀夹起来,手挡住其中一边,“可以了……赵曦亭。”
“可以了。”
“不要了。求求你。”
他像贪吃的艳鬼,呼吸深长,薄唇沿她耳垂流连,勾勾啜啜,嗓音像干了许久的沙,低缓地磨进她的耳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