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似见惯了,“瞧你脸皮薄的。十一二点关,收拾收拾东西很来得及。反正你找人帮你守一下,别让外边没头脑的人闯进去,这边都有摄像头,你们想做什么事儿还做不了呢。”
孟秋转过身,赵曦亭黑色的衬衫贴着雪白的墙壁,正低头玩手机,也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在听她和阿姨的对话。
阿姨一走,化妆间里就剩两个人了。
孟秋站在安静的化妆间多少有些尴尬。
赵曦亭也不说话,神色漠然事不关己地低着头。
明明房间不算狭小,杂物也多,她注意力全被他夺走。
怎么他还不出去?
孟秋犹豫良久,下唇咬出齿印,才挪过去,喊了三个字。
“赵先生。”
赵曦亭浅淡地“嗯”了声。
“您能不能帮我去守一下门……”
赵曦亭呼吸深长,收了手机,缓缓抬起头,像是就等她去请他。
小姑娘脸上此时挂着羞赧的红晕,大概是被阿姨直白的话臊的,双颊雪里酿桃似的。
她的眼睛很干净,干净得冒水。
她手里揣着东西,紧紧折成一叠,拼了命往袋子里遮掩,就怕被他瞧见。
她这副样子,是完全不曾让人窥视的、天然的敏感,过分的纯洁。
然而她的手不够大,她裹不住的那一角正好是布料弧度的半圆。
细嫩白皙的手指陷进海绵里,边缘紧绷一抹摇摇欲坠的粉。
她皮肤白,裙子白,灯光一照变成一团雪晕。
只不过,白与白并不完全一样。
有的白,适合破坏。
他抬抬眸,喉咙生渴,灵魂深处的顽劣在血液里沸腾,上半身缓缓朝她逼去。
“你什么胆子?”
孟秋瞳孔震颤。
她先是梗着脖子不自在地往后退,熬不住赵曦亭步步压来,退无可退间,高跟鞋碰撞化妆台的边沿,“砰”的发出闷响,震得浑身立起鸡皮疙瘩。
她原以为赵曦亭是因为她命令他不高兴。
可现状看起来又不是,他两只手撑在化妆台旁边,好似要进犯她,她不知所措地倒在镜子上,后背凉极了,心脏几乎要扑出来,一双手都是潮的。
她慌乱的盯着他眼睛,警惕的,缩着身子。
大脑都是空白的。
他眼眸能执枪,,挑起最薄弱那一面,危险地撩拨,好似只要她不听话,他就能子弹上膛,压枪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