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想走,脑子忽然转了个念头,找一份时间自由的兼职并不容易,如果法院真要她赔偿违约金,她现在没那么多钱。
她紧紧捏着衣服边,鬼使神差问了句:“时薪多少?”
“时薪?”
男人似觉得有趣,看着她眼睛正要说什么,豁然顿住,觉得自己荒唐般沉沉笑了起来。
“你叫什么?”
男人轻轻叹了一口气。
“孟秋。”
“哪个孟,哪个秋。”
孟秋老老实实答:“孟子的孟,秋天的秋。”
赵曦亭紧跟着说:“燕大陈弘朗的学生。”
孟秋点头,“他不算是我授课老师,但管我们学院。”
赵曦亭顿了片刻,唇边还衔着笑,看着她:“挺好。”
孟秋不知道他说的好是什么好。
她泡好的茉莉花茶早已温了,没许多热气,干花的颜色越发饱满,柔柔地浮在茶面。
话题一时沉寂。
孟秋放松了许多,“赵先生还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赵曦亭重新审视少女,乌眸微凝,将燃尽的烟拧了,慢慢道:“你开个价。”
“时薪。”
他补充。
孟秋明显察觉他的态度和几分钟前不大相同,她懒得深思缘由,归咎于此人性情不定。
至于时薪,她不懂行情,不敢贸然开口。
“一千怎么样?”
对方替她做决定。
孟秋心里微惊。
一千的时薪,每天工作一小时,一个月就能挣三万,一年就是三十多万,比父母加起来赚的还多。
更何况,极大可能不会只工作一小时的。
她没有被这个数字冲昏头脑,问:“工作时间呢?”
“你们哪天课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