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嗯?”
“好不好?”
“什么?”女孩的声音不再低闷干涩,有一种雷雨过后空气的清澈。
他翻身覆上来,埋在她颈间,一动不动。
“好不好?”
他又重复一遍。
他开始啃吻她的脖颈和耳垂,同时脚尖勾着她的脚尖分开,肆无忌惮地顶着她。
她在他面前一向高姿态,这须臾一刻便落入下风,她好不适应。
莫忘所有抗拒的小动作都被他制服。他的身形和力气突然坚定得超乎莫忘想象,令她有不得不顺从的错觉。
这让莫忘终于意识到此刻不同于以往,她收腹屏息。
想推开他却被拉高放到头顶,双手交迭被他一手钳制。想咬他却被他的另一手扣着下颌,被迫仰起。
她动弹不得。
“吴思屿,你要干嘛。”
莫忘闭上眼睛,没有得到回应。
他们不着片缕,衣服在地上。
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次了,要是第一次了。
莫忘想从艰难的处境中找到些微让她安心的因素。
他身上的木质柑橘味道依旧熟悉好闻。他的皮肤光滑,相蹭的顺滑感会让她的心意跟着顺滑。他的身形姿势凹成包裹她的形状,是厚重的契合感,或者是二人正在融化到一起。他的气味、鼻息、触感、心跳、脉搏、柔软、骨感,甚至是汗水,统统因她而动。
巧夺天工的木匠切割出精细的榫卯,严丝合缝地相接时,会让人无端产生舒适感。
莫忘想通了,便任由他霸道地控制、笼罩着她。
不可避免地,直到二人处于一场箭在弦上、张弓如满月的紧急事态,吴思屿循循善诱的声音在她怀里响起,声音很低但很迫切。
“一一……
“只要有一点不舒服,我立马停止,去外面自我了断。
“好不好?”
吴思屿埋着脑袋,轻轻地动作,抵着她,等她回应。
只听得她鼻腔轻哼的音节,好像模糊的同意,又像入梦的喃喃,
“嗯……”
正当吴思屿还在天人交战,和理智缠斗,要不要把这回应当做一场世界大战的引火导线,事后还以一句“是你点的火”来规避责任的时候,她双手像美杜莎一样爬上他脖子,勾住,然后终于清清楚楚地说——
“思屿想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