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被突如其来的提醒冰冻,姜秋恍然大悟自己在做什么,心脏便开始变成腐烂发毛的水果,细密的冷汗沁出。
“……”
她把温穗挪开,战战兢兢地穿好裤子,眼睛时常吊着门扉,总觉得会有人俯在门那边窥听这场错误的交媾。
“钥匙呢?”
温穗拿过姜秋的外套简单地裹住赤裸的躯体,先是挪到摄像机旁确定它有在好好工作,接着把完成使命的它拆卸而下,然后再转到书桌边,拿起单薄的银钥匙丢过去,对方狼狈地接住。
萎靡的性爱味道久居不散。温穗返回坐在床沿单手斜撑,打量手忙脚乱的女人。
对方因为残余的记忆尴尬而赧颜,一种薄薄的、透明的粉,像层水里的油,浮在她的冷白脸颊上。
姜秋的鼻梁很高,清晰得如同远山的脊线,五官带点西方的深邃,但是眼尾、唇角、鼻尖却又恰好地勾起东方的精巧,规整的面部没有一处不和谐的地方,从哪个角度看,好像都得天独厚。
漂亮得叫人嫉妒。
温穗莞尔,满意的目光把对方上上下下扫描个七八遍后,对方捏过她散落的衣服递来。
“穿好吧。”
姜秋对着镜子补妆,口红勾勒完唇线,她总觉得身上残留着蛛网般的黏腻感。
当意识到这滞涩触的来源是从温穗阴道内分泌的体液干涸之后,她就坐立难安,经过片刻天人交战,她还是决意去洗个澡。
“我去洗个澡——你收拾好,立刻从我房间离开。”
她竖起右手食指警告还慢条斯理系着衣带的温穗。对方水光潋潋地扫她眼,嘟嘟囔囔道,
“我也想洗个澡。”
“回你自己房间洗去!”
“……”
姜秋简单地冲完身子出来,果不其然温穗还留在房间里,她一面拢着脏衣服,一面无可奈何地问,
“怎么不走?”
“这不是等你出来打个招呼吗?”
“可以了,打完招呼能走了吧?”
“诶——”
话音未落,温穗被姜秋不由分说地推出房间,她踉跄转身,正要再度开口,门就被“砰”声猛地闭合,毫不留情。带出的风甚至扬开她的头发,她终于讪讪敛起神色,悻悻离开。
姜秋精疲力竭地深陷在扶手椅中,揉捏着酸胀的肩颈。镜中映出张覆着层灰败的脸。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她怎么面对林淮音?坦白还是怎样?思绪如乱麻纠缠。
更让她抓狂的是,她居然就轻而易举地妥协,配合温穗完成了这场性事。
下午莫约六点钟,秦向遥一行人总算回来,姜秋等在聚会桌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