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于京郊滂沱雨夜里穿梭过几条萧索长街,穿过孤灯树影幢幢,最后在经语眼前发晕不知到了何处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然平稳地停在了一座威赫华丽的四合院门口。
管家出来开门。
靳令航撑伞去副驾,但是他先打开了后座,取出经语带来还给他的那件大衣,再去开车门。
经语一出来,他就把大衣给她披上。
经语被胡同夜雨裹挟冰封的身子一秒再次回暖,不由对着伞下的他笑。
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女人模样眼熟,管家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惊讶,而是笑呵呵地同经语打招呼。
“经小姐?我应该没记错。小牙牙白天还在院子里晒太阳呢,晚餐后天凉就自己乖乖飞到笼子里去玩了。”
经语略有些心虚地对他说:“炎叔,辛苦您照顾它了,给您添麻烦了。”
“这哪儿的话。”炎叔撑伞立于屋檐下,挺直了腰杆,傲娇道,“我非常喜欢这个小东西,闲着没事溜溜漂亮的小鸟很幸福的。它可聪明了,我唱曲儿它都要学;先生更喜欢,每天都问它今天吃得开不开心,如果不开心他还想带它回美国呢。”
经语再次扭头冲靳令航笑。
他并没有趁机邀功,而是对视一眼,含笑而平常不已地虚揽上她进院子,穿过游廊,一路走到了后院去。
去的不是正厅也不是偏院,而是一个,卧室。
经语那一秒就猜测出靳令航是什么意思。
同一时间解释的话就已经钻入她的耳中:“语语,我让管家准备了套女士的衣服,你换下湿的好不好?对不起,今晚实在是不该约你出来受罪。”他带她走去了卧室的衣帽间。
“哪有受罪,不要这样说。”经语很惊讶他的安排,刚刚在路上是注意到他拿手机摁了会儿,但没想到,做的是这个事。
“衣服,本来不用的。”她微笑,但还是没有浪费他的安排,马上就钻入衣帽间了。
靳令航走出卧室。
手机在路上一直振动,他在门口廊下百无聊赖掏出来瞅。
“你干什么了啊令航你被通缉了。”最新的消息是表哥秦令新发来的。
当然除了表哥还有很多消息,都是刚刚发的。
靳令航嘴角淡淡扯了一丝,对着屏幕一副不明所以地打了个问号:“?”
秦令新说:“有个人在群里发一个车牌号说要找这个车子,问有谁认识的,他要整死这个车主。我一看,天塌了这不是你的车子吗,这个车牌还是我给你上的。”
“……”靳令航再次笑了,就是忍不住笑,“哦?”
靳令航一个常年在美国的人基本没有加国内的二代群,有的也就是家族群和最近那个参加婚礼临时搭建的新家族群了。
所以秦令新截图给他:“真的啊,你看。截图。jpg。你到底干嘛了才回国两天就惹这么大的祸!”
靳令航:“是吗,大吗。”
秦令新:“好了你快说你干嘛了,你说了我给你摆平,小问题。”
靳令航的回复非常乖巧:“他开车眼瞎,滋我和朋友一身水。我滋回去了,两次,挺爽的。”
秦令新:“卧槽,我去弄死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