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钿雪一下嗤笑:“有,当然有。秦令新据说和对方在一个群里,看到对方气急败坏发车牌通缉人的消息后,回复他说,‘你意思是你开车溅我弟弟和朋友一身水,他滋你两下你还不爽上了?’”
“你知道吗语语,群里全是京城各种二代,秦令新一句话下去,哇塞一下子整个群都炸了锅了。”
颜钿雪举着筷子看经语:“而且还有人跟我一样把话发错群了,撤回之前就被人截图发我们自己的家族群,简直死亡之夜啊昨晚。”
她翻手机给经语看。
那张截图,一个头像明显是男性的账号在一个一百多人的群里发了句:“秦令新和令俐绮都是亡命之徒,这兄妹俩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你不是不知道,去惹他们做什么。”
经语挑眉:“秦令新是令家的人,怎么会有人背地里那么说他?令俐绮是?秦令新的妹妹?”
“表妹,就是靳令航的双胞胎姐姐,姓令。秦令新这人我也不熟,就前几天在靳令航生日宴上拉亲戚给拉上了,加了微信,以前没见过。
不过我已经找亲戚打听了,听说秦令新和他表妹共创了一个集团,那个产业比较特殊仇家挺多的,估计就是因为这样。”
经语恍然。
颜钿雪说:“后来听说发错群的这人包括开车滋你们水的那个,昨晚连夜亲自登门找秦令新赔礼道歉去了。秦令新这人真的牛逼啊。”
“嗯~”经语还是很满意的,肇事者如何悲惨她就不管了,她只要靳令航不要无端受牵连就好。
她笑笑挥挥手回了房。
洗漱一番后掐点去经氏集团大楼吃了个午饭,饭后就开会去了。
会议结束和哥哥爸爸一起回经家老宅吃晚饭,和靳公子一样,当个限定好孩子。
经语没想到的是,靳令航说的明早的航班,其实是凌晨三点的。
所以晚上和他玩到一半知道了这个事,她就索性不回家了,待到凌晨,她送他去了机场。
靳令航起初是拒绝的,觉得太辛苦,让她熬夜了且机场路远天气又寒冷。
他这种绅士确实很难接受这种事情。
经语说她是夜猫子,她不怕远:“我想送你。”
这句话成功拿下靳令航。
凌晨两点出头,超跑直接开到了印着“JIN”logo的庞巴迪环球7500私人飞机舷梯下。
他自己回国坐这个飞机来,也属实是很舒服了。
记得几年前她想去国外追演唱会,和好几个朋友一起呢,想要坐这个7500去,经现说她浪费,最后爸爸给她申请了经现名下那架更大的BBG8000航线,他从此再也不干涉她出门的座驾,深知闭嘴才是省钱的最佳办法。
今夜晴好,机场绵长的指引灯在夜里如星宿倒扣,靳令航站在舷梯侧,风卷起皮衣一角,扫过她的长靴。那一幕美好得经语忘记此刻的天气。
好浪漫呀,一种要分别的、悲情的浪漫感。经语没有跟任何一个男人有过这种生理性的酸涩感受,就……想无时不刻品尝这种“不舍”滋味。
上心,才会不舍。
虽然她止不住地捂手呵气,是真的很冷,但脑海里只有他了,没想过冷这个字。
靳令航给她往下拉了拉毛茸茸的帽子,围巾也缠紧了一些,那一刻的眼神真的比满天星斗与满地引导灯还要明亮引人。
最后双手捧着她的脸,依然保持着该有的二十公分的距离,和她对望。
“谢谢我的语语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