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季蔓霖一张小脸扭曲起来,长长的呼一口气。
声音低低压抑着,“好难过,我之前在体制内读书,天天坐十多个小时的板凳都做出痔疮来了,也是这样血流不停,断断续续。”
她咆哮的低吼,“为什么美少女要和这种屎尿屁的疾病挂钩啊啊。”
生生想到去她去哪个教室带到哪的屁垫,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季蔓霖再也撑不住,无力感一瞬间油然而生,曾经痛苦的记忆卷土重来,她软腿蹲下,把脸埋进膝盖里。
女孩子崩垮的跪坐下去,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样。不顾地板上的脏污和水渍,被弄脏了就破罐子破摔,干脆脏到底。
她崩溃的放声抱怨,“我讨厌屎尿屁,我讨厌掌控不了自己的生理活动,就感觉我是个快半身入土等死的人!”
一个健康的人类可以从善操控生理反应,只有生病的人才无法控制,她害怕生命的流逝。
“生生你知道吗!我之前在实验念书的时候,下课前总是要思考这个课间十分钟,是去打水还是屙屎,得二选一,你懂吗。”
“尤其,尤其准备屙屎!提前三分钟预备铃要求在教室坐好,所以,七分钟内我要酝酿屎意,拉空,冲回教室。”
“遇上拖堂的老师,到厕所门口已大排长龙,脑海里计算现在再去其他楼层还来得及吗,要是碰上生理期更是完蛋。”
“我操了!屙个屎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多努力,为什么要这么焦虑!”
直白粗鄙的言语力量大到让生生仿佛感同身受。
生生默默听着她的抱怨,这是座以效率着称的城市,甚至城市的标语“效率就是生命”。
生命自主权被时间效率操控,自身被异化成效率工具机器。
把人异化成机器,要在多少时间内进食,多少时间内排空体内污秽。
要求人像机器一样,输入吃饭、输出排泄、维护生理期。必须在规定“停机时间”内完成,且绝不能影响“生产”上课。
生生把蔓霖抱起来,来到厕所隔间里,把她沾血的衣服脱下。
少女的身体,薄弱又有力,柔软的小腹、结实的臂肌。
季蔓霖冷冷见她眼神留恋在自己身体上,哑着嗓子开口,“你是想摸摸吗。”
生生不做声,不看她,把沾血的衣服迭了一折又一折。
季蔓霖拿过生生的手心抚在肚子上,轻轻用力一片紧致利落的腹肌凸起。
女孩子的手软呼呼又有干木头一样的温热,赤身在厕所,焦躁的情绪被她摸薄了。
“你就是靠着这个刷新学校跳高记录的吧。”生生语气越来越酸,叫她“全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