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是正常偏快的水准,大司主却说那几人只要两日?
曲砚浓宛然一笑。
“好。”
她语气如掷玉,“明晚我去獬豸堂。”
大司主让她两日后去,这女修竟又随意减了半日,且不说这股笃定,就说一般人对着大司主这张青黑的脸,哪敢如此轻描淡写地不给面子?
徐箜怀的脸色更差,冷笑,“那你就在獬豸堂等一晚吧。”
——大司主竟无计可施!
獬豸堂弟子不敢吱声。
她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飞快地带着同门走了。
天风两三拂,云海便空荡荡。
曲砚浓立在舟楫上不言。
云海远眺,玉照天如明镜,映照她与身侧剪影,如两点鸿影。
徐箜怀打破沉寂。
“那知梦斋的内应就在鸾谷中。”
大司主冷冷说,“鸾谷弟子千千万万,一一排查是查不过来的。”
曲砚浓没回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她语气疏淡。
徐箜怀这一路已有了盘算。
“引蛇出洞。”
他说,“设局把人引出来。”
曲砚浓笑起来,“是个好主意,你打算用什么引?”
徐箜怀不喜欢她的语气。
她实在太擅长这种看似云淡风轻,实则无限嘲弄的语调。
但徐箜怀知道曲砚浓就是这么个人,计较这些除了为难自己没有有点用,他神色紧绷,惜字如金,“道心镜。”
曲砚浓这回有点讶异,“为什么是道心镜?”
徐箜怀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