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怀疑他刚刚的脆弱也是故意的。
“不脱了,你在哄我。”
吴思屿脸色大变,五官都颓靡下来,像捂心口的西施,“那给你看我,开灯的,好不好。”
“想得美,我不要看。”
“一一只有关了灯才会大胆。”美男哀怨。
“……”
“摸得很起劲。”美男娇嗔。
“……”
“开了灯就翻脸不认人,也不肯让我碰你。”美貌可口的失足少男,不着寸缕,亦嗔亦怨,娓娓控诉,“我每次都觉得像被老板嫖了。我平时不要求,但是你能不能偶尔也收收你的铁石心肠,发发善心,对我负责呢?”
他摸摸脸,又低头看自己一圈,补一句,“而且我这、也算上等货色。真是老板来了也挑剔不出个一二叁的吧。”
“我没有……那个你,”莫忘扭头不看他,“都是你自愿的。”
“拔那啥无情,你的良心呢,渣女。”
“拔那啥?!”
“手。”
“不给看!我也不要看你!”莫忘把手机扔到一边。
天花板在和吴思屿视频,天花板无语,吴思屿对天花板也无语。
沉默。
“一一,陪陪我。”
对方的声音变低变轻了。
这又是什么攻略她的柔情PlanB,她不吃这套。
莫忘拿起手机,要给他下最后通牒。
却只见裸男又趴回了床上,头发和被子一起柔软地盖下来,妥帖小心地裹着他,像天鹅绒布托垫着闪光的宝石。
宝石的眼睛一眨一眨,无尽的情意流露出来,有易碎之感。
声音也轻得像易碎品——
“我是被妈妈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