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英殖时期的庄园别墅,再怎么装修,如同它过去沉长的历史,也还是一样地阴郁。
看着就就连头发丝都在拒绝他的女人,魏知珩极度不舒服,面上不显山露水,坐在软和的床上,朝蜷缩墙角的人勾了勾手指,让她过来。
文鸢瑟缩了几下,不敢抗拒,朝他走近了几步,距离半米时,忽然灵机一动:“你要喝水吗?我给你倒一杯。”
在男人的注视下,文鸢脚步开始往外走,还没走出几米,手腕一热,整个人往后栽倒,被带进怀中。
熟悉的淡香将所有感官包裹,她格外排斥着这种入侵气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魏知珩始终用一种平静玩味的表情看她,令人不适。
“你很不想见到我吗。”魏知珩出声了。
她不说话。
“不过很可惜,从今天开始,你得一直住在这里。”似威胁似提醒,男人轻笑。
温柔的语气却渗人极了,文鸢背贴着他胸膛,感受愈发上升的温度,连忙想挣脱出来。
“我、我知道,没有不想见到你。”她局促不安,“我只是有点渴了,我想出去倒杯水。”
“你也不用想着跑出去,跟你的什么男朋友团聚。”魏知珩撩开她披散在肩膀的长发,把人带在腿上背对坐着,脑袋枕了上去,“这里可是你的家啊,猜颂的东西也有你的一份是不是?”
文鸢知道他在哄骗人,猜颂留下的东西只能有什么呢?罂粟地还是外面那群抱着枪的人,她一个
都不想要。
“我不要,你想要就拿去吧,都给你。”
听完,魏知珩短促地笑了声。
为什么不要呢,他又不是什么贪心的坏人。哦,那就是恨不得跟他,跟猜颂,跟这里所有的东西撇清关系。
怎么能把他和猜颂相提并论。
魏知珩轻哼了一声,掰过她的侧脸:“那可不行啊,大小姐,猜颂死之前可是特地吩咐说让我照顾好你。”
他的表情挑不出错处,如果不是在拳场的地下室里看清了真面目,文鸢或许真的会相信。可惜,可惜她知道魏知珩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稍有不慎就会将人拆之入腹,骨头渣都不剩。
“我不需要的,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她用尽量商量的语气,从他手中轻轻挣脱出来,转身与他对视,试图讲一些道理。
比如她真的不在意他杀了猜颂,又或者她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她会跑得远远的,做一个不碍眼的人。
但文鸢过于天真,也低估了人性的恶劣。
换了别人,看她这副可怜样,兴许就答应了。但她面对的是一个毫无道理可讲的禽兽,他披着温润的外皮,目光柔情,折射出的视线却带着欺骗诱哄,要将人拖下地狱,陪他玩一场尽兴的游戏才行。
男人伸出食指摁住她唇瓣,尾指的戒指刮得她下巴生疼,强迫着她看他。
“那怎么行呢,我这个人向来守诚信,你乖乖听话,我会对你好一点的。”
文鸢知道说不通了,深呼吸一口气:“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因为猜颂吗,你要报复他,是不是。”
她尝试另一个角度去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