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谬”了。
客厅里,迟危冰着一张脸没有加入这场荒诞的庆生宴中。
待程艾美与叶泽五彩缤纷地出现在客厅,他完美的冰脸上终于缓缓、缓缓地裂开一道缝,绝望地抬手遮住眼睛,只要看不见就不会脏了眼,堪称气若游丝地说道:“有病一样。”
“丢死人了。”
“我为什么要想不开来这里给小辈过生日?”
“姓迟的小畜生让我过来我就要过来吗?”
“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我也有病。”
“老婆的爹妈也有病。”
“一家子神经病。”
“……服了。”
“……真无语。”
别人神不神经不知道,反正他已经率先表演了一场精神分裂自言自语的节目,叶程晚忍了半天,不能笑话自己爹妈,看到他男人这样子,终于拿着那根空了的万花筒棍子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戳到他男人的脸。
迟危气道:“走开!”
叶程晚笑着离远了点儿。
“是我走开!”
迟危又不乐意了,“谁让你离那么远?!”
他更气了:“过来!”
这人难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得惯着,不然他非得抓住这点把柄小人得志地折磨人,叶程晚不想不好过,立马又笑着不计前嫌地颠颠地挪过去了。
然后贴着迟危的胳膊看戏。
被开门那瞬间一吓,回过神来的李然唯恐在客厅见到更“姹紫嫣红”的大场面。
莫名地屏住呼吸。
还好,兴许在他和他哥不在时,小叔力排众议力挽狂澜,拯救了圣洁的客厅,没让它顶着四面墙壁全部“挂彩”的羞辱。
只有一地的彩色气球。
李然眼睛“干净”多了。
心脏也从摇摇欲坠地扑通乱跳中趋于正常了。
比他还要感到“害怕”的是黑白无常,今天一整天,白天到傍晚,家里的几个两脚兽进进出出,手上拿着各种能吸引猫的五颜六色的玩意儿。
猫没见过这种阵仗,想躲在猫窝里不出来,只是彩色帽子还好,彩色气球都会动啊,猫控制不住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