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禾真瞠目结舌。
“你在这儿……干嘛?”
“小成,不好意思啊。”
林誉杰无奈地挠挠后脑勺:“吓到你了,我是来看看……”
“你看什么——来看岛姐啊?”
成禾真吃惊地问。
“嗯……嗯,我很喜欢你给她立的这个墓。”
林誉杰笑了笑,他手里拎着个红袋子,附近小卖部买的。
看上去是常来的样子。
成禾真愣了愣:“你……你以前说那个,后来走散绝交的青梅是小岛姐?她老公发疯时说的那个人——”
林誉杰点点头。
走上前去,摆上新到的汽水,贴着外文字母的新鲜品。
“你们玩儿得很好,我偶尔看见她,感觉她挺开心的。”
林誉杰看了眼她,笑笑,小虎牙一闪而过。仍然未婚仍然年轻,甚至有点二十岁时的羞涩。
“我那时候看你也瘦不拉几的,矮得像猴子一样。很担心。”
林誉杰说:“还好,你挺野的。”
成禾真:……
成禾真:“谢谢夸奖。”
她有气无力道。
“不谢。”
林誉杰笑了:“我应该也早点教她的。是我的错。”
成禾真垂下眼睛,很想哭。
以为自己以前已经把眼泪流干了,原来没有。
最后还是忍住了。
快午夜了,她看了眼表,十一点五十二了,便平复了下语气:“我下山啦,你跟她聊吧。走咯。”
边下山,她边拍了张今晚的月亮。
发了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很想写点文艺的,但苦思冥想只能走白描风。
[好白,好亮,好大。多年前的月也这么美吗?]
十一点五十八发出。
超糊的一张图。
等啊等,足足两分钟朋友圈迟迟没有新消息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