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馆主的脸上,则是难得一见的泛起了十分明显的笑意,她还沙哑着嗓子,罕见的道了句:
“调皮。”
………………
方束成功入道后,独蛊馆中的虿盆渡劫一事,到此为止。
但一众弟子们,迟迟没有散去,都在一个劲的说道着,关于方束的渡劫,以及弃那宝玉如死老鼠的举动。
有人赞叹不已,也有人惋惜不已。
还有人点评:“一介商户女,也敢来我独蛊馆中坏事,得亏有方师兄,否则还真不好直接教训她。”
亦有人苛责嘀咕:
“为何只救那石厚,不是还有其他几个同门么?还有,按理说他应该将灵石扔进虿盆里,再拿那素月宝玉去充当汤药费。”
“就是就是,泥腿子一个,居然还敢不要宝玉,以为自己多有钱似的,也不怕得罪人。”
不过立马就有人回怼:
“龟儿子!你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难怪不是仙家,没出息。”
“哼!得罪人?该是那七香楼怕我独蛊馆。”
弟子们闹哄哄一阵。
这等事情,估计足够独蛊馆的弟子们,议论上小半月都不带停的。
而身为当事人的方束,陪同独馆主在堂中上香一番后,就和对方奶孙两人,走进了独蛊馆的后院。
他未曾搭理过弟子们的半句闲杂议论,一如他未曾再搭理那七香楼的香行舞一般。
不只方束没搭理,一向与人为善的玉儿师姐,同样没有再搭理那女子。
还是独馆主随手指了个堂中的女弟子,让之帮忙送客,礼送对方离去。
香行舞沉默着,她有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的独蛊馆的炼功大堂、前院,最终孤零零的杵在道馆门口。
明明今日有人渡劫成功,且成色不低,大有仙途;明明她也成功的将宝玉送了出去。
两样都是好事,但为何偏偏又会发生这等事情!?
如果那姓方的,没有当众将素月宝玉毁掉,那么她倒也能委曲求全,事后哄哄这厮。
一时间,恼恨的心情上涌,香行舞把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腕,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甚至于,她连那石厚都给暗恨上了。
“可恨!你若争口气,我又如何会被人这般羞辱一番。”香行舞恼恨着。
那厮只不过渡劫失败了,而她可是丢失了自幼贴身佩戴之物。这等事情传出去,她还怎么许配良人,还怎么在坊市姐妹圈子里厮混!
香行舞转过身,将那独蛊馆的牌匾牢牢的刻在了心里,目光闪烁,当即便转身朝着家中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