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马匹已经被送来,众人不敢上马,默默看着他们。
到最后,曹当转身走向马匹,喝道:“准备出发!”
萧弈则再次对范巳、韦良下令道:“动手。”
两人看了眼曹当的背影,见都头没有阻止,只好拿起校场边的木杖,分别走到卜亥和罗二虎面前。
“卜队正,得罪了。”
“啪!”
“啪……”
萧弈不在乎是实打还是响打,他不是要打痛谁,而是要打掉麾下兵士的嚣张气焰。
可惜,终究只是个副都头,沒能随心所欲地整饬这队兵将。
五棍很快打完,卜亥、罗二虎起身,也不跟萧弈说话,狠狠瞪了范巳、韦良一眼,伸着懒腰,快步赶向曹当。
“你俩等着。”
他们多少是有些痛的,兀自强忍着坐上马鞍,示威般地吆喝起来。
“儿郎们!挠完痒了,随都头出城办事!哈哈哈!”
萧弈微不可察地冷笑一声,拍了拍范巳、韦良的肩,翻身上马,抬眼望向远处的城墙。
也该出城了。
……
午后,北城。
封丘门的巨大的锁城栓被拉开,沉重的城门缓缓从内侧打开一道丈余宽的缝隙,露出门后斜顶的城洞。
萧弈抬头看去,城洞中的砖缝还嵌着朝代更迭时攻城留下的刀痕与箭孔,可见本朝立国之短。
前方,吊桥缓缓放下,轰然落在三丈宽的护城河上。
马蹄踏在桥上,两侧的铁链发出“哗啦”声响,冰碴摔得粉碎。桥那头,拒马桩斜插在冻土上,被搬开了刚好能容一骑通过位置。
萧弈堂堂正正驱马而出。
回望一眼,随着身后的骑兵依次出城,吊桥被拉起,城门被缓缓关上,最后发出“嘭”的一声重响。
眼前天地辽阔、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