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道:“我有个同袍姓花,他娶了你们村的,住在哪?”
“那那那那……那边。”
“可有人来找过他?”
“小小小半个时辰前……”
到了村西头一处院落,只见院门开着,挂在那的锁是被砸开的,虚掩的柴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轻响。
院门前的小路上,有凌乱的马蹄印子。
萧弈心中一沉,拔刀出鞘,翻身下马,推门而入。
屋中无人,家具都在,地上带着雪渍的脚印很乱,有些翻找的痕迹,但没有血迹。
桌上摆着没洗的碗筷,其中一只碗倒了,汤汁结了薄霜,该是昨夜之前留下的。
灶台冰冷,米缸上的木板被掀开,里面还有几斗粟,水缸则是灌满的。
主屋里放着纸笔,该是花秾所用。
萧弈粗略看了一眼,正打算离开,忽扫到墙上写着一列字,定睛一看,竟是“背着小书包,我去上学校”。
他稍松一口气,判断花秾等人已经走了。
朝廷追兵该是连夜出发的,如此像狗一样紧追郭家人的,只有刘铢。
想必是那个孙头又向刘铢禀报了花秾之事。
出了屋,张满屯背身正蹲在院子里。
“铁牙。”
“看,俺找到了马屎!新鲜哩,小半个时辰不假。”
萧弈点了点头,他推测花秾一行人天不亮就走了,比追兵快了小半天,但妇孺行进得慢,恐有被追上的可能。
“走,往白马津,保护几个能给你们泼天富贵的人物。”
“是!”
队伍再次出发,沿西北方向的小路汇入官道,向北疾驰,马蹄卷起一路雪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