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上前一步,沉声领命,道:“孩儿一定守好邺都,调粮护路,待父帅凯旋!”
“郭崇威。”
“在!”
“你为先锋,走这里。”
铜鞭指向代表官道的浅沟,向南划出一条直线。
郭威声音沉静,语态果断,已听不出之前的悲恸。
“你率本部精锐骑兵,带两日人粮马料,即刻出发,昼夜兼程,不必理会沿途城池,遇有阻挡,可临机决断。昼夜兼程赴澶州,让王殷预备粮草,若他未及响应,则就地征调。”
“喏!”
魏仁浦立即从帅案上拿起一封交给王殷的军令,递在郭崇威手中。
郭威继续指点那沙盘,鞭梢在黄河上点了两下。
“务必命澶州军先控马家口、杨刘渡,遣人伐木造桥、造筏,为中军渡河铺路,不得有误!”
“喏!”
“之后你兵抵开封城外百里,震慑朝堂,探明虚实。”
“末将得令!”
郭崇威抱拳,声如沉雷。
郭威手中铜鞭向西一移,道:“王峻。”
“在!”
“磁州、洺州扼滏口陉,刘崇若从河东来犯,必走此路;常思在潞州,若他助朝廷,也会袭我侧翼,你拿下两州,既能挡刘崇,又能镇常思,令我军后路无忧。”
鞭梢在代表两州的小木块周围画了一个圈。
郭威道:“务必以最快速度锁太行山通道,待安排好防务,率兵与我中军在黄河汇合。此事重大,唯你能独当一面,莫让我失望。”
“大帅放心!”
王峻领命,神态笃定,显然胸有成竹。
“曹威。”
“末将在!”
“你接管旧部弓弩手,掩护我中军右翼,肃清阻碍,而后随大军南下,直逼黄河。”
“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