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以上者,各自恩赏酒宴一席!”
正找借口赖在附近各处偏房里东拉西扯的前宅管事们,听到这消息,纷纷冲了出来。
少夫人有孕,长房的地位稳了!
嗯,准确地说,至少九个月内,稳了。
不管怎么说,原来只是四分之一赢的机会,渺茫的。
现在从四分之一的概率变成了二分之一,优势在我。
“哈哈哈,主家有福了,咱们也沾了喜气呀。”
“是啊是啊,大喜、大喜!”
管事们一个个笑逐颜开。
当然,他们是不能说同喜的,这是主家的喜事,他们没资格“同喜”。
……
夜深了,长房内外,依旧一派喜气洋洋。
“下灶房”膳堂里,今儿李大目李账目就领了他那“酒宴一席”的赏,邀请各位管事同饮庆贺。
李有才李大执事自然是要坐首席的,不过次位上却不见杨灿的身影。
李大目也是邀请了杨灿的,但杨灿说他身染小恙,需要休息。
身染小恙是假,只怕是这位一直跟索家对着干的杨执事,得知少夫人有孕的消息,心里头不痛快才是真的。
所以,善解人意的李会计便没有执意再度邀请。
后宅里面,索缠枝慵懒地坐在妆台铜镜前。
欢喜与振奋的情绪渐渐褪去,就不免有了倦意。
所以她只简单地沐浴了一番,便换上了雾縠的抱腹。
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在轻薄透软的丝袍下呈现出温柔而流畅的曲线。
刚刚沐浴之后尤其湿亮的头发,披散在她白皙的肩头。
就如芸花的叶,虽不争颜色,却愈增颜色。
青铜菱花镜里那张朱颜,因此显得愈发娇媚了。
终于……有了孩子,总算是没有白辛苦一……几多回。
想到那几多回的“辛苦”,索缠枝心里头忽然有点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