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急急赶到院里,只见一个妇人跪地大哭,旁边还有两个孩子一边拉扯着妇人,一边陪着大哭。
几个侍卫则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
杨灿只道程大宽没撑过去,已经一命呜呼,所以才有此问。
等他弄明白情况,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程大宽虽然已经不是护院统领了,可如何安置,也不是你们你们能决定的!”
杨灿一指那房子,声色俱厉:“他要不要继续住在这儿,如果他不住这儿,这房子分给谁,那也是李大执事的事,谁让你们擅作主张的?”
几个侍卫被杨灿问的支支吾吾,不敢作答。
隔壁院子里,刘宇跺了跺脚,有心过来收拾残局,可刚走出两步,又胆怯地站住了。
这杨执事分明是要维护豹子头,他此时出去,要说自己对此全不知情,又实在说不过去。
迟疑一番,刘宇还是做了缩头乌龟,似乎他不出现,此事就没发生过似的。
说到底,刘宇只是一个志大才疏之辈,想坏也只能蔫儿坏,连光明正大地做个恶人的勇气都没有。
“关于如何安置程大宽,本执事会和大执事商量的,轮不到你们擅作主张,出去!”
杨灿一声呵斥,本就左右为难的一群侍卫如蒙大赦,慌忙溜了出去。
杨灿柔声安抚程大嫂几句,听那石桌上婴儿仍在哇哇大哭,忙让程大嫂先去把孩子哄好。
杨灿则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整了整衣装,走进房去。
豹子头一只手撑着床榻,颤巍巍地想坐起来。
方才被那般欺侮他不曾落一滴泪,此刻却已泪眼模糊,连杨灿的模样都看不清了。
杨灿一见他这般模样,连忙抢上几步,将他扶住,欢喜地道:“大宽,你这病有了起色啊,躺着躺着,不要起来了。”
杨灿把他按回榻上,见他张口欲言,便笑道:“你不必问,我懂。”
杨灿在榻边坐下,说道:“自你出了水牢,阀主对你便不闻不问,你不要觉得心冷。
阀主对你这般处理,也就意味着,之前的事,已经算是过去了。”
他拍拍豹子头的大手:“我说过,只要不死,总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你先把病养好,到时候,我带你HAPPY带你飞!”
杨爷他又不说人话了!
不过,这一次豹子头并没有向他请教“嗨批”的意思。
豹子头笑了,笑着重重一点头,说道:“杨爷,我信你!从今往后,我豹子头,陪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