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他一起的是四梁八柱中的其他当家。
这回大当家就带了炮头和粮台,以及八柱中的强手,留下翻垛的、秧子房、花舌子和字匠。
他这个二当家也就是杆首本也应一起去,谁料到大当家非说得有人坐镇后方,就把他留下来,自个儿带着精锐去劫肉票。
买个书院的名额都花一百两,家人赎他们的命不得十倍,五百甚至一千两。
这是多少个一千两啊。
大当家防着他呢。
二当家黄富闲一把揽过衣衫半解的女子,猛灌了一口浊酒,目光闪烁起来,酒也不是甚好酒,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
若说山上最好的女人就是大当家屋里的,趁着酒意他就动了心,若不直接关了寨门呢?
“喝!”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让黄富闲酒醒了一半。
众匪徒都以为是大当家的回来了。
不料踏入聚义厅正堂的是一个身着半幅青黑色甲胄,戴着赤铜色面具的‘人’。
有眼尖的已经认出那毛人腰间围着的是大当家的盔甲。
‘毛人’径直来到厚长桌案上,抓起一条羊腿就啃食起来。
青獠牙自雷公嘴中吐出。
血盆大口轻易地撕扯下大块羊肉,骨头也没有放过,嘎巴嘎巴嚼碎咽进肚子里,尤不过瘾地抓起酒壶就仰头畅饮。
离得最近的秧子房完全呆住,一股暖流窜过小腿淌在了地上,腥臭和骚哄在山匪身下绽放。
被扰了吃饭兴致的‘恶鬼’随手一挥。
秧子房的脑袋已经消失,僵硬的尸体顺着一侧倒了下去。
这哪里是什么毛人。
分明是一只妖怪!
“啊!”
被留下的本来就是武艺不算厉害的,没有人想着反抗,竞相往门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