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心底还在那骂。
娘希匹的,他就说那些人塞给他五十两的银票一点都不心疼,他原想着贪的不少,但是却不曾想仔细一算他们居然贪了五千多两!
他冒着有可能被发现的风险就赚了五十两?
“按照梁律,奴仆欺瞒、偷盗主家财物,该判什么?”
啊?什么梁律?
胡管事听见苏媛的问话,有些懵,抬头一脸茫然的看向屏风。
什么时候处理自家下人还要遵循梁律?
按照以往惯例,这些下人眛下这么多银子,或打死或发卖,又或者先打一顿再发卖那都行啊?
苏媛在这说梁律,胡管事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头痒,明明回来才去的香水行,现在却怎么感觉自己这是头上生虱子了呢?
不会是梁律里对此方面的惩罚更加严重?
斟酌了半天,胡管事回了苏媛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按、按梁律的话,小人、小人也不敢随意评判,这种只有官老爷会。”
人才!
柳闻莺的心底已经对于胡管事直接拍掌说句“干得漂亮!”
毕竟,胡管事可是提到了“官老爷”呢。
果然,苏媛坐在那里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了句:“胡管事,你说的对,这些刁奴,就该报官。”
胡管事一听傻眼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报官?
不是,这种都算的上府里的丑闻了吧,这怎么能报官?!
此刻,胡管事抬头死死盯着眼前的屏风,打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凉意。
毒妇啊!
这种事情拿他做借口的?
“作甚还要用到梁律?”
忽然,外书房的门口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胡管事听见更是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柳闻莺也是立刻抬手扶着苏媛走出了屏风,只见苏照已经走了进来。
其实先前苏照就已经站在门口听了有一会了,还让门口的下人不要说话,谁知听着听着就出现了“报官”一词。
这下苏照只能立刻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苏照又扫视了一圈向自己行礼的下人,他这才发现屋子里居然有好些个他母亲院子里的粗使婆子。
一个个五大三粗的,光是看着就有种随时要冲上来打人的感觉。
苏照走到了屏风后便直接坐在了苏媛原先坐着的地方,众人见苏照在这里,便将那笨重的屏风给撤了开来。
红袖又差人搬了个椅子放到苏照的身边,给苏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