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啊,老天官啊,鹤仙一声不响,状告老天官勾结内外,这谁能信呐?都不用老天官自己辩解,吏部的人自己就站出来反驳了。】
因为知道这一期主题是陛下和太子,吏部官员一个个的半点不慌,反倒是元泰帝,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
果然。
【鹤仙也不是张口就来,鹤仙有证据的,若非老天官收受贿赂,勾结番邦使臣,怎么没走完流程,直接给安南使臣翰林院侍读之职啊?
吏部的就说,有陛下的中旨。】
元泰帝闭上了眼,这些吏部的家伙,是不是卖君主卖得太快了点,他甚至怀疑,宁王能知道流程不对,都是吏部透露出去的,不然内部问题宁王怎么知道的。
天幕就跟说书一样,板子一拍,气势瞬间就不一样了。
【嚯,这下可好,这是元泰帝的没有经过朝廷程序发出的旨意啊!这告到君父头上了可怎么整?】
还能咋整,照常上呗。
【要是别人,或许给个台阶就下了,可偏偏这是代表公正的宁王!】
【只见宁王不退反进,问道:陛下想要番邦使臣入翰林院?翰林院非进士不入,皆是我大梁的栋梁之才,那使臣有何能力可入翰林?是能科举入仕的文才,还是为我大梁平定边疆的功勋?】
翰林院诸生默默抬头挺胸,没错,他们就是朝廷的栋梁!
元泰帝和朝臣不禁凝重了些许,这都叫陛下了?这是得多生气啊?
再看这时候的太子,嘶,这眉头皱得。
“太子?”
姜衡起身,拱手上奏道:“父皇,非我族内,其心必异,无论是安南还是其他附属国,只要不是郡县,而是国,都是他国,国与国相交,点到即止。仰慕我朝文化,可以,有出入国家图书典籍馆藏处的权限,不可。”
天幕之上,亦是相似的问答,只是元泰帝却道使臣乃是李修媛兄弟,都是一家人,不用分得太开。
【若是宁王那么好说话,那就不是宁王了,想来,午夜梦回,元泰帝都得扇自己一巴掌,你和他理论什么啊,宁王有按过常理出牌,有给过谁面子吗?
因为宁王听到元泰帝的辩解,直接反问:一家人?那要不陛下过继一个皇子给李修媛,再废了太孙,让李修媛之子继位,大梁和安南国彻底成一家人呐?】
哇~
大街上一道道哇声此起彼伏,这宁王殿下也太不给陛下面子了吧?
朝臣更是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他们对太子殿下的了解,还是太过浅薄了,殿下您这也太扎心了,不怕把陛下给气晕啊!
陛下都下的中旨,说明自己也是心虚的,把事情摆上台面,劝谏几句,再说几句好话,给使臣重新安排个散阶,臣子的劝谏之名有了,陛下知错就改的名声也有了,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殿下您火上浇油算什么回事?
天幕下的元泰帝都不禁脑袋一痛,更别说天幕中的了。
【说个有意思的,起居注等史官是轮值,这次朝会负责记录的史官叫纪文,就是碰上了上回父子对峙,然后被元泰帝安排当天的记录要么删,要么另开一本记录不能被他人翻看的史官,然后毫无疑问,纪文成了他们父子俩相对正式奏对里的固定史官。】
【纪史官被固定编制后是有点放飞的,看他怎么记录的:
帝闻之,气上涌,身形摇坠,得大监相扶而正身,然气息不宁,群臣愕然,遂混乱。
少顷,帝拾案上折掷宁王衡,衡闪避,帝大怒,抽拂尘向宁王,王逃,帝逐。群臣不知其忙而忙,太孙与诸王欲劝阻,衡以诸王扰之,欲出钦明而门关之,不得已,绕柱奔走。帝令诸王围困,宁王情急智生,上柱至房梁,帝忧其危,只退矣。】
【继秦王绕柱后,宁王不仅复刻了这一经典,更推陈出新,上演了一出宁王上梁,而且插播一句,宫殿里的柱子很粗壮的,不是细柱子,鹤仙能在追逐中还爬上房梁,不敢想象鹤仙得多灵活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