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恕微微抿了抿唇,正思考自己这话是不是说的哪里太过,突然听见驾驶座上,黑发年轻人笑了笑:“你到底是在吃我的醋还是在吃你哥的醋啊?”
“……”
赵恕想了想,发现好像居然自己也说不清楚……
黑暗中少年脸色泛青,一肚子脏话硬生生吞回去。
……
赵恕到了家就不消停。
站在玄关,看赵归璞弯腰替吴且拿拖鞋,突然就开口问吴且,刚才在车上时你除了头还撞着哪没,趁着现在灯光亮,再检查一下。
赵归璞闻言,目光落在了吴且脸上,是困惑也是询问。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黑发年轻人面无表情在心中已经把赵恕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想他们一路回来用了四十来分钟,期间二十分钟用来讲废话和吵架,剩下二十分钟在冷战,没有一秒有人提到过他刚才在车里被撞那一下脑袋撞得狠不狠……
“上车时他就坐在副驾驶,我以为是不法分子藏我车上。”
吴且面瘫着脸说,“跟他打了一架。”
赵归璞“哦”了声,脸上看看挺淡定。
赵恕目光在两人中间游弋,半晌盯着他哥:“你挺坦然他跟人打架当饭吃。”
赵归璞回家就换了舒适的居家服,此时闻言拉开自己的衣襟,给赵恕展示他肩膀上缠着的绷带。
“因为被打过。”
男人语气淡然,“也是看他睡着了,自己犯贱,想搞下偷袭。”
赵恕震惊之后是彻底的沉寂。
找茬不成反被人糊了一脸。
等上了饭桌,赵归璞旁若无人的跟吴且光明正大提起婚戒的事,他更是觉得今晚自己到底干嘛回来了。
……
两日后。
吴且站在全身镜前,最后整理身上的领结,他还是很不习惯穿正装,哪怕是正式的场合。
窗外下起了淅沥沥的雨,今晚在元庄有一场拍卖会,倒不是什么大型的拍卖会,但是能在元庄举办的,自然拿出来的都不是正儿八经的身份、来历血统纯正的台面货。
但这都不重要。
今晚他们是冲着拍卖会上的其中一样来的。
那是一颗南洋海珠。
赵归璞这把年纪,指望他像赵恕一样神神秘秘的带着吴且去手工店手工制作对戒并强调预算有限这种事当然不可能——
二百四十九块的草莓拿破仑是属于码头工老赵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