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依旧是万众瞩目下,楚萧缓缓走出了当铺,手中还拎着一身血的侯阳,在世人看来,那俨然就是个肉票。
大秦第一反贼,谁人敢拦?连闻讯赶来的天师城兵卫,也都没敢往前凑,连握兵器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夫子徒儿啊!杀穿东陵的绝代狠人,纵是半步天虚见了他,多半也得绕道走,他们这些个,连炮灰都算不上。
从始至终,都没人敢吭声儿,且目送他离去的一双双眼神,还演尽了崇拜。
瞅瞅,他大秦第一反贼,何其之尿性,来了便抢,抢了便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旁若无人的。
也对,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道,拳头便是硬道理,他们若也有楚萧那般底蕴,会比那货更嚣张。
“他不是葬在东陵了?咋还活着。”
“第几回了,那小子究竟有几条命。”
“几条命吾不知,但某位国师,此番怕是要大放血了。”
话至此,世人都眸光雪亮了,楚萧手中提着的,该是侯阳,那可是玉衡子的孙儿。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夫子徒儿与大秦国师之恩怨,由来已久,楚萧岂会与之善了?
国师府的消息,从来都灵通的很。
今日,也不例外,得闻消息的玉衡子,豁的一下便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与之沆瀣一气的那三位国师,面色也不咋好看,楚萧是杀不死吗?怎又活了。
最郁闷的,当属那四大近龙卫,是眼见楚萧粉身碎骨的,那等境况下,还能活?
于是乎,哥四个就此事,展开了一番亲切而友好的交流,最终得出一结论:再生之力。
对,就是再生,哪怕碎成渣渣了,也还能重塑躯体,真大意了,那夜就该晚几时再离去。
“玉衡子,凤鸣山。”
寥寥六字,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夜,响满天地,怕人家听不见,楚萧还化出了一堆分身,杵在各个山头,喊了老半天。
凤鸣山?懂得都懂的,至少世人听闻这三个字眼时,是大彻大悟的,后面的就不用说了,某位大神早已把口碑立好了。
本该歇息的时辰,各大古城都有人影窜出,如一条条的小溪流,聚向那座名为“凤鸣”的山。
找死!
玉衡子杀出大秦龙城时,神色是凶狞的,汹涌的煞气,滔天翻滚。
他之后,还跟着大片人影,多是他国师府的门生和客卿,皆是修为高深之辈。
这,仅是明面上的,暗中也有,如天玑子、天权子和天枢子,也如四大近龙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