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卢椋。”
卢师傅:“这太难了,不说技术,我也没有那么自恋。”
孙捡恩哼了一声。
如果她是和李栖人在一起,这么含着东西鼻孔出气已经被纠正了。
卢椋拿起桌上这张泛黄的照片,上面的两个女孩肢体亲密,一个冷脸一个笑脸。
孙捡恩长得像孙飘萍,平时冷淡的模样更像李栖人。
卢椋:“多看两眼,都要怀疑你是她们的亲生孩子了。”
“不过你本来就是。”
生同衾死同寝对同性来说何其难,卢椋没有因为性取向做过调查,譬如一个地方同性能白头到老葬在一起的概率是多少。
或许几十年前的同性恋人还没到死的一刻。
不说同性,异性分道扬镳的也不算少。
感情分分合合,葬在一起还要克服双方家属的阻碍,孙捡恩这样的客户也是卢椋职业生涯的第一个。
孙捡恩:“妈妈想要很亲密很亲密的关系。”
她吃东西一点也要吃好久,像是食物会自己繁殖,蓝迁没少吐槽。
卢椋:“她们没说开吗?”
孙捡恩点头,“还差一点。”
她翻过无数次孙飘萍留下的信件,最初也不明白为什么李栖人那么恨她。
但她同时也是和李栖人继孙飘萍后最亲近的人。
孙捡恩在李栖人身边长大,明白她这位妈妈的固执、严厉。
唯一的柔软是每年孙飘萍忌日,李栖人会一夜枯坐到天亮。
很多年前的一寸照不像现在这样平整的切口,锯齿宛如尺子另一侧的波浪,从女人的手指转啊转。
她的感情在指尖翻成浪,孙捡恩从小看到大。
“如果她没有死,或许还有转机。”
孙捡恩眉头蹙起,卢椋问:“她们两个没有共同的朋友吗?”
这几天总是和孙捡恩通话的赵老师卢椋知道了。
是李栖人和孙飘萍的学妹。
“你不是说这些年李老师也有来往的朋友教你跳舞?”
孙捡恩:“她们都和赵老师差不多,是学妹。”
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勺子戳破了碗里的馄饨,“还总和我打听妈妈们的事。”
卢椋:“你想知道当年你妈妈为什么会有你的话,还是要找找她们的同学和朋友的。”
她和孙捡恩一起看过这些遗物,日记卢椋不好意思看,信件也是孙捡恩拆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