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拿去交差了。”
“你和我二哥……”玉攸宁眼底里全是疑惑。
二哥鲜少回府,即便回来也多是到中堂受罚,和云樾交集不多。
当然,即便交集也是讥讽。
二哥常年混迹军营,与大哥不一样,他信奉的是男儿必须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即便是在军营他也鲜少会提自己的身份,通常是由小兵开始混起。
一旦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了,他就会离开,去一个新的军帐。
有时候,即便是父亲也无法掌握他的行踪。
故而,二哥看不上云樾,也时常奚落云樾是软饭郎。
云樾知道裴徹看不上自己,自然不会上去自讨没趣。
所以两人几乎是没有交集的。
而今云昭却一副与二哥很熟络的模样,二哥不但给她做证人,还帮她验尸。
玉攸宁不得不担心。
别看二哥不着调,实际上他是非常非常机敏睿智的人,比大哥还不好惹。
“你还是小心些,二哥不好对付。”
“嫂子放心,我省得的。”云昭本就没打算跟裴徹有太深入的交集。
当初找他也只是迫不得已。
等把九连弩的图纸也一并给他,就两清了。
不过,想到裴徹手里父亲的遗物,云昭的心又有些触动。
有机会,还是得把父亲的遗物给找回来。
就这样,云昭拿着匆匆画好的起连弩图纸交给裴徹的侍从。
送走了侍从,云昭终于能够安歇。
这一夜也是她进玉府以来,第一次安安稳稳地待在房间。
好歹终于不用再跪中堂,也不用关柴房了。
最重要的是嫂子知道她的身份,她不用为如何“侍寝”而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