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看着他没说话,好一会儿才勾勾嘴角笑着啧了一声。
“我再给你打柄剑吧,”樊均拿出一瓶糖浆,“小小的那种,就头像上画的那种,提出西方白帝惊,嗷嗷鬼母秋郊哭……可以跟面具配一套。”
“做这个很麻烦吧?”
邹飏撑起了胳膊。
“手不好的时候有点儿麻烦,现在还行,”樊均说,“力量还没恢复,但精细活儿能做了,手不抖。”
“好,给我打一柄剑。”
邹飏马上应了一声。
“嗯。”
樊均点了点头,把吧匙贴近杯壁,把糖浆慢慢倒进了杯子。
橙红色的糖浆缓缓沉到杯底,聚集在了一起。
樊均把吧匙拿出来的时候轻轻带了两下,糖浆和橙汁本来清晰的分界线开始交汇,出现了渐变色。
接着他又切了一片橙子,插到了杯口上。
再把吸管放进杯子里,慢慢推到了邹飏面前。
邹飏一直盯着杯子。
灯光映下来,的确非常像日出,一杯热烈的明媚的日出。
在樊均的手刚要离开的时候,邹飏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杯子,和他的手。
樊均的手很轻地抖了一下。
“樊均,”邹飏抬眼看向他,“我那天……是想跟你说……”
“嗯。”
樊均应了一声。
“我挺喜欢你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邹飏说,“你有没有一点儿……喜欢我?”
“有的,”樊均看着他,“有不止一点儿。”
邹飏笑了笑,松开手,从他手里拿走了杯子,叼着吸管喝了一口。
酒味不明显,微微有一点儿涩,更多的是橙汁和石榴汁的甜。
“好喝。”
邹飏说。
“给他们三个调个什么?”
樊均问。
“拿点儿饮料就行了,”邹飏说,“刘文瑞也不知道有多少生日预算,别给他花超了。”
“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