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上池阳的机车后座,摸出手机给秦珩发消息,“刚刚太着急,我书包落在包厢了。”
“我给你打的第二个电话为什么不接。”
池阳不经意间问。
池宁手指一顿,摁到通话记录翻了翻,装模作样看了几秒才道:“没听见,那时候被同学们围着,七嘴八舌的,很吵。”
他说完,抬眼去看池阳的表情。大哥的脸宛如面瘫一样稳定,看不出信没信。
很快,视线就被头盔罩住,“带好,回家了。”
“哦。”
池宁乖乖扣好头盔,机车启动的时候,却觉得恍如隔世。
一天坐两次机车,每次都有新感觉。
到家后,池宁闻到了甜蛋羹的气味,但他今天在茶河雅座吃了太多甜的东西,这会儿竟然一点都吃不下了。
他有一勺没一勺搅着蛋羹,一口一口地抿。
陈茗仙坐在餐桌前面吃燕窝汤圆,看着小儿子皱巴巴的脸乐,“不想吃啊?不想吃给你哥,让他吃两碗。”
池宁立刻把碗推过去。
再吃就顶到喉咙口了,真不行了。
池阳:……
行。
池宁坐在桌子前掰手指,发现掌心还有学校墙头的灰,立刻抵在裤子表面蹭了蹭。
还没蹭干净,就听池百川道:“宁崽,过两个礼拜你哥要开生日宴,到时候你把周六周日空出来。”
池宁:“好的。”
生日宴一开,池阳将作为继承人被正式推到台前,他无需再装纨绔,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池家和沈家也会彻底撕破脸,针锋相对。
池阳被两碗蛋羹腻得发慌,他囫囵吃完了,转头问:“宁崽,你想参与集团管理吗?”
池宁:开什么玩笑?
他微微后仰,如坐针毡,“哥,什么意思?你想骗我干活?”
池阳一愣。
池宁问:“我多想不开啊?”
好好的咸鱼不做,科研不搞,要去继承什么破家产,然后被手底下的人耍得团团转?
“你不会是信了什么狗仔的鬼话吧?”
池宁狐疑地将人上下打量一遍,抗拒地摆了下手,“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