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弦说:“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会相信?”
萧琨答道。
项弦:“我当然相信。”
“你不相信,”萧琨说,“必须有佐证,而佐证,恰恰是我不能说的。”
“你说我就信。虽然相识不过几天,我却总觉得,咱们上辈子就认识了。”
项弦又说。
萧琨注视项弦,忽然有种冲动,只想将前生往事一并朝他和盘托出。但这一路上,他始终在担忧,项弦能接受么?说清楚往事,是不是将产生反效果?
他们刚认识这几天,项弦绝未到爱上他的地步,只能算朋友,顶多比萍水相逢走得稍近些。
“你把我当作上辈子认识的人,也并无不可。”
萧琨说。
项弦漫不经心道:“前生的事,你还记得?”
萧琨没有回答,心想:你终究还是你,没有任何改变。
起初他意外地发现,他们的相处方式与曾经有所不同,但很快就明白到这是因为这次相逢,由自己这边采取了主动。
而项弦这家伙一贯如此,对方一旦主动了,他便不会过于主动,以配合为主。自己若显得冷漠不近人情,项弦才会表现出死皮赖脸的欠揍模样,来掌控关系中的主动权。
就像在白玉宫中,萧琨略有动摇与犹豫,项弦便表露出了一贯以来的坚定。
萧琨:“早在大辽时,我就听说过你不少事。”
项弦打量了萧琨一番,似乎在判断他所言是否非虚。
“果然从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啊。”
项弦若有所思。
萧琨:“许多事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办不到,你也看到了。”
说着,萧琨注意到项弦的表情,自打从昆仑下来后,他就没有笑过。
萧琨:“你在生气么?”
“是的。”
项弦严肃地看着萧琨。
萧琨不明白:“为什么?”
项弦说:“你嘴上说着自己办不到,需要有人相助,我可以帮你。但你始终在隐瞒,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知道许多,且告诉我这些、那些,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对我很了解,而我完全不了解你,这让我觉得很怪异。”
萧琨认真解释道:“有些事,我确实不能告诉你,包括我为何会知道魔王的布置……以及咱俩……咱俩……唉!”
萧琨也很难受,他恨不得打自己。
“哎哎!”
项弦忙道,“至于吗?我……好了,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也只是发个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