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捡恩把手机递给李栖人,“妈妈不想去的话我可以自己去。”
上面写着的是学校名字,不是什么知名的学府,李栖人不认为有什么可参观的。
但写这个推荐的人还挺会拍照,一个角落都拍得很高大上。
李栖人想了一会,孙捡恩以为她不想去,“妈妈,我真的可以自己去的。”
孙飘萍总说她是天使宝宝,李栖人说不出口,但看到孙捡恩失落,更不会拒绝的。
“我也想去。”
孙捡恩很惊讶,“什么?”
李栖人翻通讯录找人,“我记得以前有个同学是这边人,毕业后就回老家工作了。”
没想到孙捡恩说:“原来妈妈你也有毕业后会联络的朋友?”
李栖人的头发剪到肩膀,夏天正好能扎起来一小截。
她看了一眼孙捡恩,“我看上去没有朋友?”
孙捡恩嗯了一声,“飘萍妈妈说你只有她一个。”
实际上在学校人缘更好的是李栖人,她也不和孙捡恩解释了,“我是只有她一个。”
这所大学专业综合,没有正儿八经的艺术系,更像是专技合成。
毕业展很简陋,展厅还是学校某栋楼的一层改的,根本没什么外校人来参观。
李栖人的老同学在学校做后勤,似乎不从事舞蹈行业了。
她长得很和善,看了孙捡恩半天,问:“是我想得那样吗?”
李栖人:“是。”
她们边走边聊天,孙捡恩实在拘谨,李栖人:“那你自己逛?”
孙捡恩点头。
每年孙捡恩都有出行计划,除却大大小小的比赛,也有家庭旅游。
孙飘萍很注重这方面,每次出门都要拍好多照片。
家里相机也一抽屉,洗出来的照片都能摞好多。
拍照和摄影是两码事,好多拍得不怎么样,李栖人不喜欢,孙飘萍就把她的丑照藏在孙捡恩房间。
小学校的毕业展很杂,孙捡恩看完了摄影系的内容,转头就看到了更吸引她的。
“卢椋,你这玉雕很花钱吧?”
“家里渠道,不算很贵。”
“真好啊,还有家业继承,不像我毕业就转行。”
“别装了,当我不知道你已经……”
孙捡恩看得认真,她喜欢这个部分,展柜里还有小动物。
她忽略了地上还有一些集装线,转头险些被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