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哥你不是说牢狱走脱一个惯偷儿。”
“对!”
赵甲顿时清晰,怪不得金生一直有意无意的打探他的消息,原来是准备伙同水匪劫税银。
这边赵甲坐下斟酌,那边王若已经让陈嫂热好饭菜,就地在书房吃了起来,接着就昏天黑地的睡去。
……
惊醒已是五更天。
赵甲推开房门走到天井。
月正光。
黑猫蹲坐房檐上望月,淡淡的光芒萦绕像是萤火。
猫侧首而来,金色兽瞳分外明亮。
陆寻轻巧的落地向大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回头招了招手,示意赵甲跟上来。
赵甲不知道黑猫想去哪儿,还是信任的跟上。
两个都是飞檐走壁的高手,因地势和水系分割的缘故,城中逼仄狭窄,正好高来高去,循着记忆中的模样来到城南尾,钻入一条幽邃小巷,倒数第二家的实木大门依旧紧闭,在夜幕中更显坚实。
黑猫止住脚步,按住赵甲的手腕,抬起猫爪在赵甲手心写了个字。
“匪!”
赵甲神情顿时一震,眯着眼睛手已经触碰腰刀,看向黑猫问道:“这就是水匪的临时窝点。”
黑猫点头。
“不宜打草惊蛇。”
“我们走。”
一人一猫返回衙门,将还在被窝里的大老爷拽出来。
知县整理衣冠的同时面带怒容,拿起茶盏猛灌一口才压下怒火:“赵捕头,你看看这是几更天。”
“大老爷,祸事矣!”
梅兰知县大惊,心中的怒气早不见了。
“何祸?”
“启禀大老爷,浔阳江上的水匪知晓税银押送,已经网罗人手打探了卑职的消息,夜里走脱的那个小贼正是水匪的前哨,如今他们正商议如何在浔阳江劫掠税银,此弥天大祸啊!”
“啊,这可如何是好!”
吕大老爷猛然起身,负手踱步。
“幸得大老爷洪福庇佑,卑职查访小贼时找到贼人在城内的窝点。”
“快快派人查抄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