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水匪把持江河水道没少吃拿卡要,挣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全洒江里了,多年来怨声载道,群情激愤。
奈何水匪安营扎寨在小岛,易守难攻,郡守多次发兵也没什么收效。
吕大老爷抚须感叹:“水匪一定要剿!”
剿匪要动兵马,人吃马嚼、兵丁器械,哪一样不要钱。
县衙没钱,就得士绅和百姓出钱。
梅兰百姓穷的叮当响,他这个人又贪心,钱要,名也要。为了自己的清名肯定没法掏穷苦百姓的兜,就需要士绅乡贤出血。
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
一旦税银丢了,整个梅兰都跟着遭殃。
陆寻还在这里看到一位熟人,城南的宋员外,也就是三脚的老东家。
经过一晌午的讨价还价,两大姓氏的族长各出二百两,田十亩以上或有码头的大家出五十两,有产业的员外出三十两,村长与保正各出十两。
饿着肚子的士绅乡贤们,终于享用到梅兰知县吕大老爷给他们准备的宴席。
拢共筹集到一千零三十两银子。
吕大老爷非常满意,端起酒杯又是一番慷慨陈词,承诺一定会剿灭水匪。
……
一顿酒喝到下午。
在县丞的招呼声中送走士绅乡贤。
他们这才商议有关于剿匪的一切事宜。
县尉没有开口而是看向县丞,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是三老爷,县丞是二老爷。
流水的知县铁打的衙门,知县一走,县丞就是代知县,他不可能为了一千零三十两银子得罪对方,至少明面上还得和气。
“呃,大老爷,钱粮……”
县丞刚开口就看到知县摆手。
知县大老爷说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剿灭水匪。”
说着看向赵甲。
赵甲得到示意叉手行礼道:“卑职会押送税银上船过浔阳江,等到水匪走出水寨围困我们之时,三老爷率兵马截住水匪的来路,如此内外包夹管叫他能来不能去,只要匪首一死,那群乌合之众就会做鸟兽散。”
县尉问道:“那厮手下多少人马?”
赵甲答:“莫约二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