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精通验尸,也有查案的本事,但是武艺不精,只是在陆卿的引导下学了一些个防身的招式。
所以不论是戒备外面那些梵王府护卫,还是提防其他可能的节外生枝,这都不是她能力所及的东西。
于是她就放心的把这些留给符文符箓,甚至是陆卿和严道心了。
有他们四个人在,祝余并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
就这样周而复始,一转眼路程就已经走了五六日,他们也终于来到了梵地与锦国接壤的地带,到了这里的时候,周遭的气温总算是没有那么闷热熬人了。
这几天有严道心的药丸撑着,祝余他们几个人虽然说不好受,倒也比较好忍一些。
那些梵王府的护卫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很显然是受雇于人的态度,对梵王也好,梵王侄子也好,都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忠心,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梵王死后,对于“听从”梵王侄子号令的这件事没有任何异议。
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收了钱必须走完的流程罢了,无所谓对谁效忠,合不合礼法规矩的问题。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路上的湿热和疲惫,也都把他们给熬得够呛,一个两个没精打采,灰头土脸的,不知道是没心思了,还是之前被震慑住,一路上倒也没有再对五个人生出什么戏耍的坏心思。
等到他们翻过了一道岭,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终于从之前的蛇虫鼠蚁、湿热难忍当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解脱。
不知道是不是离锦国近了的缘故,包括途径的城镇村落,也明显要比都城那一带的更繁华富饶,顿时那一颗想要放纵一下的心就愈发按捺不住了。
就在进入锦国地界之前的夜里,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是买还是抢了几坛子酒,一群人闹闹哄哄就喝了起来。
很显然这样的场面是让梵王的侄子感到不安的,他让人叫那些护卫不要喝酒,抓紧时间休息,休息好了第二天还要尽快赶路,别耽误了正事。
毕竟梵王的尸首虽然说用了不少道防腐的流程,可这天气毕竟湿热,他实在是担心万一方法不奏效,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里面,尸首已经烂的七七八八,到那个时候万一锦帝不认账,不肯以此追究那逍遥王的责任,到头来搞不好罪过还要落在他自己的头上。
只可惜,那些护卫似乎并不能体谅这位梵王侄子的忧心,根本不理会他的提醒或者说要求,自顾自地继续喝酒作乐。
梵王侄子几次叫人提醒,自己忍不住也下车过去说了几句,但是始终无人理会,甚至还有喝酒有些上了头的护卫出言讥讽。
他对此也是敢怒不敢言,见那些人不听,于是也只能灰头土脸地又自己回去了马车里面,躲着不出来了。
祝余在囚车里听着外面的这一切,心中的猜测就愈发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