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的画面隐约有些熟悉,但感觉他应当不是解开衣服,而是一层一层穿上。
而记忆中的自己,每穿上一层,想的却是如何脱下一层。
这记忆让他呼吸也乱了起来,却仍旧竭力镇定着,用指尖幻化出温暖的水流,水流钻入衣衫,涓涓流淌清洗过江照雪周身,同他的灵力仿佛是隔着皮肤相贴,交织摩挲着江照雪本就敏感的皮肤。
江照雪忍不住颤抖起来,尝试着想要挣开,裴子辰什么都不敢想,只用力抱紧她,一件一件解开衣衫,看她软在他怀里,哑声平静道:“气乱动心,心神难言,则以情令身,以欲展性。”
“沈……沈时苍……”江照雪声音打颤,感觉衣衫一件一件被剥开,流水被灵力包裹着流窜在她周身,灵力里是他越发强烈的情绪,几乎是毫不遮掩从喘息声中一并传来,点火燎原。
“性之所至。”
衣衫尽解,他终于触碰到她肌肤,带着薄茧的手一路往下,江照雪忍不住掐住他的手臂,急促轻唤:“时苍……”
然而这点力气拦不住什么。
裴子辰抱握着她,继续行路,轻声道:“当阴生阳起……”
说着,行之终处,他动作骤凝。
江照雪直到他碰到了什么,僵在原地,在他掌下心跳突突,不敢说话。
过了许久,只听身后人喉结微动,才传来他故作镇定的总结:“窥见性情,方知本真。”
这话出来,江照雪不敢说话,裴子辰也不动。
他似乎也有些紧张,静默许久后,才克制着自己,沙哑着开口:“江雪。”
他一出声,便开始动作,江照雪在他怀里轻颤,他低头看她,有些艰难道,“可以了告诉我,好吗?”
好,好什么好,哪里有人做着这种事问好不好?
江照雪硬抗着不敢出声,没一会儿,眼里便忍不住有了水汽。
裴子辰感知着她情动,侧头亲吻着她,便将她转过身来,抱着她的背往上一抬。
衣衫尽数落下,她宛若绽放在层层叠叠衣堆中的梨花,在他怀中颤颤巍巍,漂亮得令人心惊。
他呼吸一滞,忍不住低头吻着她,用神魂反复触碰着她的元婴,将她放在床上,片刻都不想分开。
元婴远比身体敏感百倍,江照雪从未感受过这么刺激的触碰,呼吸急促,整个人神智都有些模糊,根本顾不上先前那点顾虑,死死掐着他,感觉他兵临城下浅尝辄止的折磨。
脑子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推开或者不推开,仿佛是她的选择,又似乎无法选择。
她唯一只剩一点安慰,就是……
可能,他马上就清醒了呢?
再抱一下就醒了。
再亲一口就醒了。
再看一眼就醒了。
再摸一下就醒了……
江照雪在这种自我安慰里,由着他胡来。
裴子辰便从高处,静默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