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一个华丽中带了阴气的声音响起,江照雪抱着二胡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坐孤身后。”
江照雪听着声音,便感觉有人上来,扶着她坐下。
等坐下之后,江照雪明显感觉旁边有一团煞气聚集。
阿南倒吸一口凉气:“好重的煞气。”
江照雪没有出声,只听前方青年道:“今日乏味,方才见你在下面拉二胡,颇有风情,便将你召上来陪陪孤,想必姑娘不会介意吧?”
“能侍奉殿下,是妾身的荣幸。”
江照雪垂眸应答,宋无澜轻笑。
“是么?孤以为你不会想来。”
宋无澜说着,从一旁取了一把宝石镶嵌的匕首,慢条斯理道:“孤对美人的兴趣,在于皮囊,所以这么多年,孤亲手剥过近百张美人皮。故而女子都害怕孤,姑娘不怕吗?”
“不怕。”
“哦?为何?”
“殿下杀人,是因为无趣,”江照雪平静回应,“妾身想,妾身应当还算个有趣的人。”
听到这话,宋无澜动作微顿。
他想了想,终于回头,将江照雪上下一打量,轻笑道:“姑娘说得是。”
说着,他眺望远处,慢慢悠悠:“孤生来锦衣玉食,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落个太子之位在头上。本来这位置,孤可以坐,也可以不坐,可只有在这位置上,孤才能肆无忌惮杀人,这算孤为数不多的爱好,只能为此谋一谋,算一算。可每次算都赢,孤也备觉寂寞。”
“装,让他装。”
阿南听着,忍不住道,“这种人就欠打击。”
“姑娘会下棋吗?”
宋无澜说着,从一旁棋桌上取了颗黑子,把玩在手中,“”姑娘觉得,今日孤能赢吗?”
“妾身听不懂殿下的话。”
宋无澜问得直接,江照雪却不接茬。
宋无澜回头瞟了她一眼,见她装傻,轻笑一声,随后道:“我这弟弟的命,都是自己一手造就,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今日他也不可能问祖成功。唯一能够改变此事的,只有命师,可我听说命师开阵极久,开阵之前,与常人无异。你说,若我将命师控制在手中,我这皇弟还有胜算吗?”
“那要看看,”江照雪语气温和,“殿下能不能控制住这位命师了。”
“那我们打个赌?”
宋无澜回头看她。
江照雪微微一笑:“民女怎敢与殿下相赌?”
“孤允你,你若赌赢了,孤允你一件事。”
“若民女输了呢?”
宋无澜听着,想了想,只道:“那……你允孤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