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紧张道:“难受,严重吗?”
方梦白摇摇头:“尚在可忍范围之内。”
阿风不太信,“真的?”
她又点不太放心,“不要勉强。”
方梦白失笑:“若疼得难受在下早已呻吟不止了,如何又能像现在这般平静?”
阿风:“可你生病了更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能让病人守夜?”
方梦白风轻云淡:“不妨事,姑娘你先睡两个时辰,等我喊醒你,你我轮流值夜。”
方梦白坚持,阿风也无计可施,只能照做,临睡前,不忘再三叮嘱:“一定要喊醒我啊。”
方梦白莞尔:“一言为定。”
让病人给自己守夜,实在有点考验她的良心了。阿风翻来覆去半天都没睡着。
后来,想到养足精神才是对两个人负责,这才糊里糊涂睡去。
梦里她睡得也不是很安稳。
可能是白天看到了方梦白的惨状,梦里她总梦到有山匪提着刀追杀自己。
她拼命往前跑,还是被山匪追上,用到抵着脖子。
阿风惊醒了。
“!”
她心漏跳了一拍,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感觉到有个冰凉的,尖锐的东西,正抵着自己的脊椎。
而那个拿剑抵着她的人,除了方梦白之外并不作第二人想。
她是侧蜷着身子睡的,腰椎被剑尖紧抵,她不敢回头,自然也看不清方梦白的神色。
只能听见他的嗓音,很温淡,很轻软,落花流水,风轻云淡,又有着说不出的客气礼貌:“阿风……姑娘,我问你答。”
方梦白温润有礼说,“还望阿风姑娘能如实回答在下的问题,否则在下的剑……偶一失手只怕伤了姑娘。”
“姑娘花一般的年纪,只怕不想死,或者说,比起死,恐怕更不想后半辈子瘫痪于床,不良于行罢?”
他语气温和,言语却如毒蛇一般缓缓攀绞上阿风的四肢,令她不寒而栗。
阿风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四肢发麻:“问……问什么。”
方梦白淡淡道:“你到底是谁?”
他果然不信!阿风的内心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