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心,“但是,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
贺凤臣又久久没有回复,就在她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她意思之后。
下一秒,贺凤臣语出惊人: “阿风,我要死了。”
阿风:“?”
“你的毒不是才解过?”
贺凤臣没有否认:“是。但此毒如今已深入我筋脉肺腑,一次之功尚不能拔除。”
阿风大脑嗡地一声炸开了。
“我……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如今已不是处子,要不你去找别人吧。”
还没等贺凤臣回复,阿风又飞快写下一行字,“我睡觉了,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了。”
说罢,阿风飞快地关闭了传讯玉牌。
这一晚上阿风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一早,趁着方梦白去净室洗漱的时候,阿风飞快拿起玉牌又看一眼。
玉牌上空空荡荡,她心里一沉,贺凤臣没有回复。
方梦白:“在看什么?”
少年吐气如兰,嗓音犹如鬼魅,忽然而至。
阿风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反压下玉牌,“没什么。”
“阿白,你今天不去修炼吗?”
往常这个点,方梦白穿戴整齐之后,总要去行道峰的武场之上修炼。
或许是因为她被捉那事,方梦白在修炼上的刻苦更胜于往常白倍,对待自己冷酷到自虐,只求能有朝一日彻底恢复修为与记忆。
可今日,他却迟迟不曾动身。
闻言,少年扬唇一笑,笑容暧昧神秘:“今天不去,你可知晓今天是什么日子?”
阿风不解:“什么日子?”
方梦白故作伤感叹口气:“你连这日子也忘了吗?”
阿风一愣,瞧他神色,福至心灵:“是结婚纪念日?!”
“正是。”
方梦白遂笑道,“今天我哪儿都不去,只留下来陪你。”
阿风有点触动,可又不可自抑地想到贺凤臣,出轨一事仿若梦魇,自此,头顶便像笼罩了一片无时无刻不存在的乌云。
令往日高兴的结婚纪念日,似乎也变成她背叛婚姻的罪证。
她不愿方梦白看出蹊跷,强打起精神问,“阿白,你有什么安排吗?往常都是你最会安排的了。”
方梦白想一想,问:“阿风,你去过九宫城吗?”
九宫城?好像是太一观治下的城池,就在山脚下不远。
阿风摇摇头:“还没呢。”